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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涅磐(三)

操心,已经有人向俱乐部的官员打听,基地里那间宾馆能不能让他们也住一宿?他们愿意出钱。

    听见宾馆经理连这样的狗屁事情也向自己请示,副总经理先是把那家伙骂个狗血淋头,送上门的钱还能不挣?!想想他又拿出个主意,招待所那几十间标准客房一律按五十元一晚上。这可是半价了,宾馆经理支支吾吾地提出这个问题,他得提醒下自己的顶头上司。“半价就半价,”副总经理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以后这要形成制度,周末基地开放时房价就是五十。要让孩子们玩得高兴。我们就是要给孩子们和他们的家长提供各种便利条件。”

    关上手机,副总经理能想象到那家伙现在还是一独自纳闷哩。他知道个屁啊!今天来这里的还有好些个地方和省城的记者,自己刚才那个决定肯定会落入他们的耳朵眼睛里,只要他们报道时顺带着提这么一句,下一次开放日来的人还能少了?人一多,俱乐部专营店多卖几件队服,多卖几个队徽,孩子们穿着戴着去学校里一招摇,那就是活广告!更不要说那些省城来的家长孩子们,他们回去还不一叠声地给周围人炫耀他们的经历?他们又能引领来多少人?

    要是明天纪念品销售还能这么火暴,他就准备在俱乐部常务会议上提出一个建议,把基地周末向公众开放的事情定成一项制度,说不定,这种做法还能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副总经理自己都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构想给吓一跳,在平平坦坦的水泥路面走着,他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就象踩在棉花上一样。这个袁仲智,随随便便地支一招就有这样的效果,真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

    基地的红火与陶然队甲b征战成绩形成巨大的反差,周六客场挑战保定万山红,陶然队以零比三干净利落地输掉比赛,还吃了两张黄牌一张红牌。周日下午回到省城,袁仲智提也没提放假的事情,身兼球队领队的方赞昊善意地提醒他,也挨了一记白眼。

    “我倒是想给他们放假,可他们好意思去享受假期么?”在省城机场停车坪,刚刚登上俱乐部的金杯客车,袁仲智就大声地说了这么一句,队员们全部窝着脖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座位上不吭声。方总经理也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话缓解下车厢里骤然凝重的气氛,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坐在守门员教练身边,一口接一口地抽闷烟。

    当天晚上,基地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俱乐部官员、教练、球员围着长条形办公桌挤了一屋子,会议的议题不说大家也明白,新任代主教练袁仲智要整风了。

    守门员哭丧着脸,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昨天晚上三粒失球中有一粒是他脱手造成的,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他有准备,这不能怨别人。

    谁也没想到的是,袁仲智的第一把火,对象居然不是那些比赛里不够投入的队员,而是对准几个没随队去保定客场的家伙。临去保定前,袁仲智要求所有没去保定的一线队员周末一律参加基地对外开放的活动,除了曾闯,剩下七个队员没一个参加。

    这七个人中,就有欧阳东。他这两天患了流感,从早到晚鼻子都透不过气,脑袋晕沉沉的,因此队医给他开了三天假休息。其实他就是没病,袁仲智也未必会带他去保定,自打他上任,他对训练和比赛还没拿出一套自己的方案,几乎全是照搬董长江的那一套,俱乐部上下已经有一些关于他执教水平的流言蜚语。

    既然周末的比赛没自己什么事,欧阳东也乐得轻松自在,周五上午的训练一结束,他就搭周富通的车回了省城,他惦记着自己那间“狗窝”哩。狗窝这个词是粟琴给他新家起的名字,这姑娘最近和她母亲闹矛盾,吵得不可开交,在欧阳东那里已经住了半个多月了。她自己不说离开的事情,欧阳东也不怎么好意思开口赶她走,但两人却又实实在在不是恋人那样的关系。哎,这事也叫欧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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