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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秋天(二)

。她现在倒是恨不得时间的脚步跑慢一些,要是能倒回去一些时候才更好哩――她实在拿不准现在到底还有没有末班车。她还专门跑到站牌前,再一次确定最后一趟公交车的发车时间。再比对时间之后她舒了一口气。还好,看来她能赶上。

    她期待的末班公交车终于来了。

    。公交车又开走了。两个人急匆匆地越过自行车道走上人行道,秦昭却揣着那里,目送着那辆她焦急地等待了半天的公交车消失在远处的车流?

    她临时改变了主意。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让他从自己地心里彻底消失啊,干嘛还要去管那头笨猪地圈?更重要也更可怕的是,他不再是以前地他了,也不是那个去年夏天还和自己同处一把雨伞下的亲人了,自己不是早就已经明白了吗,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早就变了,自从他从省城去了莆阳之后,他和自己就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她苦闷地顺着街道朝前走。

    自己一定要和他彻底地分开!他是他,自己是自己!

    可自己和他从来就没在一起过啊,又怎么说得上“分开”?再说,她现在都还有他那里的房门钥匙和卧室钥匙,尤其是卧室钥匙,和他走得那么近的粟琴姐都没有哩,这似乎又寓示着某些让自己脸红心跳的东西。自己一手里攥着的传呼机也是他送给自己的,眼下这传呼机从式样到功能早都过时了,自己也舍不得换,舍不得花钱这个理由似乎是自己强加上去的。重要地是,这是他送的……钥匙和传呼机似乎都和自己分开,她对它们有感情。这样说起来,她想和他划分界线就更困难了。

    直到走到街道尽头的十字路口然后再折回身走回学校大门口,她也没想出一个和他“分开”的好主意。她忽然就恼恨起房改,就是这该死的东西让自己又想起他的。同时她也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还挂念着这个该死的家伙哩。

    学校地门卫看见她并且和她打了个招呼。她也不好再在这里转悠,只得做出一付回家的样子进了学校。

    绕过办公楼和教学楼。她突然看见路灯下站这一个高高瘦瘦地年轻人,他正望着悄然改变的操场怔怔地出神。

    那个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连神智变得恍惚起来。

    她想喊他的名字,张着嘴却说不话,她想跑过去,可随她再怎么努力,脚就象焊在地上一样不能移动。她只能站在那里,任凭铺天盖地的喜悦包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

    同展望的比赛结束,欧阳东没和球队一块儿回莆阳。比赛里他的脚踝又受了伤,所以他就留在重庆医治。好在这里他有个熟识的骨科专家,以前也一直在为他医治脚踝伤和膝伤,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伤得并不严重,医生说了,只要有六到八周地静养就没事了。可莆阳陶然现在缺的就是时间,俱乐部只能给他两周的假,于是他待踝伤梢有好转就赶紧回来,就是这样,他也没能赶上上一轮的联赛――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医生再三警告他。踝伤没稳定前就匆忙参加比赛的话,再有点闪失就不是休息六十天了,也许得修养上半年甚至更长时间。

    俱乐部一天几个电话催他归队,可他也不敢不听医生的嘱咐。今天上午检查后医生确认他的踝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他就赶紧飞回了省城。省城机场时才给殷家挂了电话,趁着这几天清闲,过来坐坐――

    “明天就得回莆阳了。我们球队又输了两场,眼下保级是第一等的大事。不定到联赛结束前都不能有时间过来看看了。”

    现在他和秦昭坐在离学校不远地那家快餐店里喝冷饮。刚才她非得招待他吃晚饭,就领着他来了这里,并且点了许多好吃食。然后就心满意足在旁边看着他把这满满腾腾半桌子东西划拉进肚子里。

    秦昭问:“那你的脚踝没事了?”她很为他担心。她总算觉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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