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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武松威震平安镇(贰)

成将息把我养胖了,却再來结果我?----这个闷葫芦教我如何猜得破?这酒食不明,我如何吃得安稳?”想到这里,武松连忙道:“你先告诉我,你那小管营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曾和我相会?你若与我听,我便吃他的酒食。”

    那个人道:“便是前日都头初來时厅上立的那个白帕包头、络着右那人便是小管营。”

    武松道:“莫不是穿青纱上盖立在管营相公身边的那个人?”

    那人道:“正是。”

    武松道: “我待要吃杀威棒时,敢是他,救了我,是么?”

    那人道:“正是。”

    武松道: “却又跷蹊!我自是清河县人氏,他自是孟州人,自來素不相识,如何这般关照我?其中必然有个缘故。我且问你,那小管营姓甚名谁?”

    那人道:“姓施,名恩。使得好拳棒。人都叫他做金眼彪施恩。”

    武松听了道:“想他必也是个好男子。你且请他出來,和我相见了,这酒食便可吃你的;你若不请他出來和我厮见时,我半点儿也不吃!”

    那人道:“小管营分付小人道:‘休要知

    备细。’教小人侍奉个半年三个月,那时方才可以知相见。”

    武松道:“休要胡!你只管请小管营出來和我相会了便是。”

    那人害怕小管营责骂,正落了个左右为难,哪里肯。武松焦躁起來,那人眼这势头不对劲,只得里面与小管营知备细。

    不需多时,只见施恩从里面跑将出來着武松便拜。

    武松慌忙答礼,道: “小人是个治下的囚徒,自來前未曾拜识尊颜,前日又蒙救了一顿大棒,近來又蒙每日好酒好食相待,甚是愧不敢不当。又沒半点儿差遣。正是无功受禄,寝食不安。”

    施恩谦卑地答道:“小弟久闻兄长大名,如雷灌耳;只恨云程阻隔,不能够相见。今日幸得兄长到此,正要拜识威颜,只恨无物款待,因此怀羞,不敢相

    见。”

    武松问道:“却才听得伴当所,且教武松过半年三个月却有话,正是小管营与小人什么话?”

    施恩道:“村仆不省得事,脱口便对兄长知了这事,只是眼下却如何造次得!”

    武松道:“管营恁地时却是秀才耍!倒教武松瘪破肚皮闷了,怎地过得?你且正是要我怎地?”

    施恩道:“既是村仆出了,小弟只得告诉:因为兄长是个大丈夫,真男子,有件事欲要相央,除是兄长便行得。只是兄长远路到此,气力有亏,未经完足,且请歇息个半年三五个月,待

    兄长气力完足,那时小弟再与兄长知备细。”

    武松听了,呵呵大笑道:“小管营,你且听我与你,我年害了三个月疟疾,景阳冈上酒醉里打翻了一只彪悍的大虫,也只不过是三拳两脚便被我一个活活打死了,何况今日!有什么事办,你只管來,我一路來此沒受半点委屈,舒服的紧呢,正有两膀子力气在这里。”

    施恩听了武松所言,心里大喜,只是却也不敢贸然而行,只得道:“而今且未可。且等兄长再将养几时,待贵体完完备备,那时方敢告诉。”

    武松听了心里颇有不爽,这般婆婆妈妈,于是便道:“只是道我沒气力了?既是如此了,我昨日见天王堂前那块石墩约有多少斤重?”

    施恩想了一下道:“只怕好歹也有三五百斤重。”

    武松道:“我且和你,武松我不知拔得动也不?”

    施恩道: “请吃罢酒了同。”

    武松道:“且了回來吃未迟。”于是两个就此离席來到天王堂前,众囚徒见武松和小管营同來,都躬身唱喏。

    武松把石墩略摇一摇,大笑着开了玩笑道: “小人真个娇惰了,哪里拔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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