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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鼓上蚤鬼灵精怪(肆)

放心便是,我也是个过客罢了,这事……我不会向别人提起的,只是可怜杨雄英雄一世,后院却出了这等事罢了。”说到这里,时迁说道:“杨兄弟的英明,能否保全,还要看你的了。”说着时迁又向石秀进一步。石秀看着晓得这汉子又有要紧的话说,当下便俯首帖耳过来。

    时迁说道:“这厮们每逢趁着杨雄大哥值守夜班,便将香案在后院为号,到时候那贼秃必来,等到五更天,又有头陀来敲木鱼叫佛,唤了那贼秃去。”

    “这等事!”石秀将拳头一捏,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抓奸?”

    时迁摇摇头,说道:“杨大哥的事,岂能旁人所为,不然我早已出手,这事还需他亲为,你与他亲同兄弟,你与他去说最为妥当,设计将这yin妇yin妇一并抓了,由杨雄大哥处置便是了。”

    石秀听得有理,当下便要拜谢时迁,时迁扶住,便笑笑走了,石秀还没来得及拜别,那时迁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石秀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道,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端得脚下本事了得,却不肯透漏姓名,这不禁让时迁在石秀心里又多了一层神秘。

    等收拾了摊子,到了中午前后,石秀便迳直到州衙门前来寻杨雄。正行至州桥边,石秀恰好便迎着杨雄。

    杨雄看着便问道:“兄弟,哪里去来?”

    石秀道:“去这边讨了个赊钱,顺道就来寻哥哥了。”

    杨雄道:“我常为官事忙,并不曾和兄弟快活三杯,且来这里坐一坐。”

    杨雄把这石秀引到州桥下的一个酒楼上,拣一处僻静阁儿里,两个坐下,叫酒保取瓶好酒来,安排些佳肴美味。二人饮过三杯,杨雄见石秀只低头寻思,似有什么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杨雄非但眼目明锐,也是个性急人,当下便直言问道:“兄弟心中有些不乐,莫不是家里有甚言语伤触了你?”

    石秀道:“家中哪里有甚话伤我,兄弟感承哥哥把我当做亲骨肉一般看待,只是……有句话,敢说么?”

    杨雄一看石秀说的吞吞吐吐,当下拍了拍石秀的肩头,说道:“兄弟何故今日见外?有的话,但说不妨。”

    石秀垂下眼来,看了一眼面前的酒碗,然后一饮而尽,直来直去地说道:“哥哥每日出来,只顾应酬官府,却不知背后之事。这嫂嫂不是良人,兄弟已看在眼里多遍了,未敢说破。昨天经人点拨,今日看得仔细,忍不住来寻哥哥……直言休怪。”

    杨雄听了,脸上的笑意顿时冰点,晃了晃神,说道:“竟有这等事。你且说是谁?”

    石秀说道:“那厮,就是前日里家里做道场,请那个贼秃海黎来,嫂嫂便和他眉来眼去,兄弟都看见;之前不是还去寺里还血盆忏愿心,两个都带酒归来。前几日,那贼人不是还送了酒水来,就是那日午后,哥哥屋窗边掉了一片瓦,哥哥可曾记得?”

    “那妇人说,那是狸猫打闹,折腾下去的么?”杨雄眉头微微蹙起来。

    “我当日回去,首先看着,那掉落的瓦片上,却有男人的脚印,我现在还留在床下,那脚印沾着香油留下的,虽然印记已经干透,可是,对着灯火,还是可以瞧个大概。”石秀说道:“那日我便起了疑。第二日,我卖肉时,有个年俊过来与我说,但凡五更天听到木鱼响,便要我把守后门,我今日果然听得一个头陀直来巷内敲木鱼叫佛,那敲得作怪。五更天我特意起来看时,看见果然是个贼秃,戴顶头巾,从家里出去。似这等yin妇,要他何用!”

    杨雄听了当下不禁大怒道:“我待她不薄,这贱人怎敢如此!”

    石秀道:“哥哥且息怒,听兄弟一计,必与你活捉了这厮,到时候,是杀是剐,只听哥哥一句吩咐。”

    杨雄喘息着粗气,猛猛地灌了两碗酒,这才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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