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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平生心曲谁为伸(九)

舞,喜上眉梢。他竭力压低了自己兴奋的声音,“净慧庵火起了!”

    “哦,是吗?”韩冈淡然的一问,透出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却将内心的真实感受完全掩藏。享受着杨英崇拜的目光,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远眺两里之外那一朵如夏hua般绚烂的火焰,

    “就不知傅勍什么时候到了……”

    ……………………

    “前面转过去就是净慧庵!”

    一声兴致勃勃的吼叫,伴随着暴雨骤雨一般的蹄声,响彻夏夜的街巷。一队二十多人的骑兵,掠过犹有行人的街道,在街角卷起一阵狂风。

    而队伍中,刘希奭一手紧紧攥着马缰,一手按着被风吹得要飞掉的官帽,在心底破口大骂:‘尼姑庵烧了关我屁事?’

    对于净慧庵的灾情,刘希奭该做的是回家睡觉,等明天起来后再打探消息。如果救火及时,那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城中值守官员救火不及时,牵连民宅过多,伤亡太大,他就要将之上报给天子。可不论怎么会说,救火之事都跟他毫无瓜葛。

    可方才傅勍一听到潜火铺铺兵通报净慧庵起火,就急叫起来:“这可是不妙了,烧死和尚没什么,庵里的尼姑怎么能烧了?”就转过头大着舌头对刘希奭道,“刘官人,俺这就要去救火,不能奉陪!改天再请你喝……喝酒!”

    傅勍虽是跟自己告辞,但刘希奭却不能立刻点头答应,必须先表示一下自己对灾情的关心,然后再表明要同去救火的态度。下面,傅勍就要打包票说自己肯定能成功救灾,不用劳烦刘走马;刘希奭接下来再退让一番,就算是将事做圆满了,可以转身回家睡觉----这就是官场上的惯常做法。

    所以秦凤路的走马承受刚才便照规矩对傅勍道,“净慧庵竟遭祝融之灾,此非xiao事,本官还是与你同去。”

    下面该轮到傅勍拍xiong脯,可傅勍这位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武官,却浑然忘了官场上的惯例,哈哈的笑着,“刘走马果然是豪杰!”

    紧接着,不等刘希奭反应过来,傅勍便刷的一声chou出腰刀,踩着马镫站直了身子。将刀高高举起,高呼着:“儿郎们,跟本官一起杀过去!”

    听着莫名其妙的话,刘希奭大惊失色。但身边悠闲的蹄声已然一下转急,一队巡城甲骑就在傅勍的带领下往净慧庵赶去。

    刘希奭勒马不及,只能任凭坐骑夹在马群中,跟着一起很兴奋的在跑。他还听见一只不知身在何处的夜枭,大概被马蹄声惊到,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号,在夜空中远远传开。

    那声被惊扰后气急败坏的尖号,几乎就是刘希奭的心声。现在好了,被一起卷去净慧庵,自己再也脱身不得。在火场前面不等火灭就离开,一旦传扬出去,保不准就是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给李师中、窦舜卿两人捅上去,天子岂能饶他?!

    刘希奭盯住前面得意得挥舞着腰刀的傅勍,心中狠,‘等到明天,就调你去守城men!’

    ……………………

    位于城北的王启年家的宅院中,王家寡fu绑在一株歪脖子树上,嘴中塞了麻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马鞭chou了破破烂烂。她从被麻布塞住的嘴中出呜呜的声音,眼眶里全是泪水,一直都在死命的摇着头。

    窦解坐在一张jiao椅上,脸上满是不耐。他们已经问了快半个时辰了,但这寡fu却始终不肯承认王启年留下了证明窦解罪行的罪证。拖了时间久了,窦七衙内已经等不下去,他回头对站在身后的一名随从道,“钱五,你去把她的嘴撬开。明天还要出城射猎,不能再耽搁了。”

    钱五长得斯斯文文,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但在秦中市井中,却是有名的阴毒。他现在一手托着王家幺儿的襁褓,伸到井口上:“想不到你家竟然还有口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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