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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都中久居何日去(二)

继续授徒,就在开封府学讲学,京城士子对此趋之若鹜。

    当年张载在相国寺设虎皮椅讲易,被他的两个表侄给驳倒了,第二天就回转关中。但现在经过了这么些年的钻研,张载对儒学经典早已经融会贯通。换到如今,已然自成体系的气学理论,想要将之驳倒,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再加上张载的弟子韩冈,以实物为凭证,为格物致知四个字创下了偌大的名头。任何一家学派想要与气学争锋,就必须从飞船的顶上越过去----这个难度可想而知----而想绕道而行,避而不谈,也瞒不过明眼人,免不了会被人视为心虚。

    既然没人有这个把握,当然就不见有人跳出来打擂台。所以这些日子张载和几个得意门生,借了郑门附近的吴起庙中的场地讲学,便是顺顺当当没有半点干扰。

    而韩冈这边,也尽量chou空去聆听教诲。恭恭敬敬的跪坐在讲堂中,老老实实的记着笔记。有了声名远布的韩欲昆这个姿态,同在一个课堂中的士子们,当然就更加对张载的传授认真起来。

    只是张载所在的崇文院是清要之所,而韩冈的军器监却是紧要之地。事情多而杂,千头万绪且互相关联。一个工坊出了问题,处理不好,就会连带着数个相关工坊一起出1uan子。

    不过以韩冈的能力,如果仅仅是处置日常事务,差不多也就一两个时辰的问题。当初吕惠卿身兼多职,照样做得轻松愉快。在治政上,经验逐步累积的韩冈并不会输他多少,可问题是现今军器监一是要设立新厂区,另一个还要保证板甲的顺利打造,加上韩冈还有各项明要实验、要推广,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去一次张载的课堂。

    另外最近,韩冈要负责军备的任务因为局势变动,一下又重了许多。种谔任了鄜延路兵马副总管,又开始调集西军中精兵强将,这件事所代表的一切,大大加重韩冈的负担。

    种谔是军中最好战的一派的代表,他返回鄜延路,吴充曾出言阻拦过,但没能成功。王安石回来之后,东西二府的宰执们又重新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就像是参天巨树下的草木,受不到多少阳光雨1u的滋润。

    王安石究竟是什么心思?许多人都在揣测着。

    依照熙宁三年的例子,如果当真要攻取横山,肯定会让宰执级的高官去主持此事。指挥全军的大权,绝不会留在武将的手中。

    如今两府宰执中,王安石不可能出外,那么领军的人选到底会是谁?这个问题,在大大小小的酒店、茶馆中都有人讨论着。皇城脚下的百姓,就算事不关己,也喜欢拿着朝堂上的变化来当做下酒的小菜。

    虽然攻取横山的战争根本还没有得到最终的确认,但为了主帅的人选,坊间多了许多猜测,也让酒家、茶舍多了许多收入,甚至si下里,都有人为此设了赌局。

    “韩相公如何?”

    有人提着当今次相的名字,却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熙宁三年他若是硬气一点,罗兀城不会丢,横山也早就夺下来了。他在西军中可没有留下好名声,有几个赤佬还会听他的话?到时难道要用刀子来立威不成?……换作官家也不能放心啊!”

    “冯相公?”

    “更不可能。”有人又嘲笑起来,“当日不就是他在天子面前一力反对种谔去鄜延路吗?”

    “吕参政?”

    听到这个名字,有人沉淫,有人点头,但还是反对者更多一点:“吕参政倒是有些希望,但他毕竟没有领过兵啊!军中没人服他,官家也一样会担心。”

    的确,从没有统领大军的经验,是吕惠卿的致命伤。万一指挥失措,少不了就是一场大败,马谡、赵括的例子就在前面。

    吕惠卿被否了,枢密使吴充的名字也没人提了。虽然是管着大宋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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