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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抢运与安置(五)

时间内怕是无法再对我们发起大规模攻势了……”一位兵团堡出身的干部也笑着说道。

    “呵呵……”廖逍遥笑了笑,说的也是,自己难,鞑子也难啊!最好是大家都难下去,耗到淤积在清江浦和云梯关的物资都运走再说,那样自己就大功告成,可以撤军了。

    一阵冷风拂面而来,雨滴打在橡胶雨披上,溅起了许多细密的水花,心事重重的廖逍遥在沿着石板路转悠了一圈后,才在众随员幕僚的簇拥下,回到了古刹内。

    大雄宝殿内,一位老迈的和尚在抖抖索索地添着灯油,几位穿着笔挺制服的年轻东岸军官正对着地图比划争论着什么,菩萨两侧的金刚怒目瞪视着这副地图,似乎在呵斥着这群身穿黄衣的海寇为何来我大清国土上作孽。

    “顺军得五千湖广老兵支援,战力恢复了一些,可在准塔所部两三万人的持续挤压下,战况如何仍然很难说。宝应县城丢了后,张光翠一度率军夺回,现在在清军猛攻下,还不是又丢了?别看现在两军兵力相若,但顺军扩军太快,战斗力很成问题,南线战局不是很乐观。”一位军官看着地图说道,一边说一边踱着步子,牛皮军靴在大雄宝殿内踩得咚咚作响,显示出了年轻人内心的焦躁。

    “不然,顺军刘国昌、刘世俊虽然扩军极速(依托四千老兵拉起了两万人的队伍),但这些时日历练下来,却也进步不慢。而且新来之五千湖广老兵,战阵经验丰富,以老带新之下,必能使那帮新丁尽快成长起来。当然最妙的是,这场老天泼下来的大雨,浇灭了准塔的一切雄心壮志,也给了顺军喘息之机,故南部战场态势目前基本稳固。”另一位参谋则唱起了反调,说道。

    两人的争论又引起了其他人的加入,大雄宝殿内一时成了赳赳武夫的争斗场。墙角的老和尚见状叹了口气,低声念起了佛经,十数万大军在淮安府内厮杀,每日里不知死伤几多,生灵何辜,要遭此劫难?阿弥陀佛!

    “廖司令到!”门外的卫兵双脚并拢立正,熟牛皮军靴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屋内的军官们也立刻停止了争论,目视前方,立正敬礼。

    “稍息。”廖逍遥回了个军礼,说道:“掌灯!”

    很快,参谋拿来了支粗壮的鲸油蜡烛,蜡烛外套着个玻璃罩,这使得房间内顿时亮堂了许多。一名正奉茶上来的小沙弥看了看昏黄的油灯,又看了看这盏明亮至极的“蜡烛灯”----蜡烛在灯罩内流出了许多“泪滴”,也许是在为数月大战中无辜死伤的将士或民众们而流吧----这令他想起了自己俗家的亲族,神情一时间有些痴了。

    廖逍遥仔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地图,忧虑的目光在上面扫视了很久后,才似有所动地用铅笔在上面画了个圈。画完后,他又沉思了会,这才信手将铅笔一扔,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笑了,看样子已经有了决定。

    当晚,廖逍遥连夜签署命令,令驻扎在羊寨乡整补的暂编第十一师即刻出发,赶往沭阳东南的刘家庄一线戍守,全力阻截清军可能的南下;另外,挺身队第一联队联队长、陆军上尉孙胜军也奉命率联队部及精锐的第四大队计两千五百人,并军夫队三千名持矛军夫一起南下,至宝应以北的白马湖一带驻守,呼应顺军主力作战----此令一出,基本已意味着淮安府的东岸精锐尽出,目前清江闸、淮安城一带仅留着三千五百名官兵戍守(不含军夫),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味已相当浓厚。

    持续的阴雨天气一直到十月下旬才彻底地停了下来。10月27日,北路清军在信郡王多尼的严令下,同时对宿迁和沭阳两只拦路虎发起了猛攻。廖逍遥亲自坐镇宿迁县城头,看着野外烂泥地里像蛆虫一样缓缓蠕动着的清军官兵,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数百里之外的云梯关城下----

    10月29日,最后一拨蒸汽机帆船也离开了云梯关码头,至此,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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