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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五章 瞒天过海巧撤兵

半小时内全部离开大营。走到离开大营五百米的南面道路上,立即加快度,以跑步前进的方式赶到长江北岸独立师的专用码头,分两路登上十分钟前停泊在此的两艘一年五百吨货船。

    半小时后,两艘货船蓄后升起德国国旗和德籍货船专用的标志性旗帜,在马达的轰鸣声中,缓缓离开码头,进入长江主航道后,很快加。逆流而上。

    凌晨四点,**大营里凄厉的警报声响起,脚步声无比的杂乱。很快又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叫骂声,整个大营的电话线路均被早有预谋的切断,防空团一直占据的指挥部里的所有无线电台,踪影全无,连接驳线都不剩下一根。

    当得知大营外连接对岸南京城的电话全都无法打通之后,惊慌失措的卫戍团团长只能带着一个班卫兵,快冲向码头,气急败坏地征用淡船,赶赴卫戍司令部报告,而不知去向的防空一团,此时已经到了上游三十五公里的子母洲水域,正以每小时二十五公里的度离开南京水域。

    清晨五点五十分,正在刷牙的蒋介石听到急报,呆滞片刻,接着狠狠地甩掉手中的美国牙刷,猛然转身,冲着侍从室机要参谋一通怒吼,满嘴的泡泡喷了机要参谋一头一脸。

    站在客厅里的陈立夫和那文仪垂着脑袋。一声也不敢吭,硬着头皮承受冲到客厅的蒋介石劈头盖脸的怒斥。

    娘希匹!他把事做绝了、把事做绝了!他这是决心和我为敌、与中央为敌!昨晚我从他的广播里听到他对中外记者的解释,心里还颇为安慰,认为他安毅还是顾全大局的,是知道我这个校长的难处的,对他以配合刘湘剿灭横行川鄂湘边境的黄汉部悍匪为借口不来庐山。我也捏鼻子认了,没想到他原来是在花言巧语麻痹我,麻痹南京卫戍司令部,好吧,他的防空团就这么一个不剩地撤走了!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让我忍无可忍了,我没有这样混账透顶的学生,”

    “委座息怒陈立夫低声劝阻。

    “委座息怒啊”。

    闻讯而来的杨永泰还穿着木屐,踢踢踏踏的声音,响彻了硕大的客厅:“委座请息怒不忍则乱大谋!区区一个防空团算得了什么?充兴;…允千余人枪丹伤大雅一一有什么能比得卫等会川渊四举行的军官练团开学仪式啊?委座,请息怒!请听祖燕和职下一言吧,安毅这么做绝对不是什么恐意妄为,他是有预谋地一心要激怒委座你。进而谋得政治上的更大主动啊!”

    蒋介石猛然醒悟,瞥了杨永泰一眼,沉思片刻,微微点了点头。接过侍从递上的毛巾,擦去满嘴的泡泡,整理了一下真丝睡袍,施施然坐到沙主位上,接过那文仪递上的一杯水,喝下几口,铁青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畅卿,坐!你说说吧,安毅有何图谋啊?”

    杨永泰答应一声。走到蒋介石面前两米停下,仍然恭敬地站立着,低声分析:“委座,安毅之所以干得这么下作,并非小肚鸡肠和贪得无厌,而是有心激起委座的怒气,让委座伤心失望之下,再也不愿召见他。再也不愿调用他的军队,他就能安安稳稳地坐镇川南,继续展壮大了。

    “试想一下。安毅能够在价值亿万的工商业银行、南昌工业基地等方面对委座屈服,敢于承受千百万的无形损失,何须在乎一个小的防空团?总体上看,至少表明了安毅仍然维护委座和中央的权威。认同中央的领导,他将水警师反叛之后生的系列军事危机,对外巧妙地解释为军事演习,轻轻松松便化解了令人担忧的巨大政治危机,充分表明他非常清楚如今的天下大势。虽然他只是名义上的认同与暂时的妥协,但却要比冯焕章、李德邻、李任潮之流令人欣慰。因此,委座勿需为安毅的此等小伎俩而生气,当务之急还是顺利地举办关系到党国大业的庐山军官练团,其他事情完全可以稍后另行处置。只要牢牢占据中央的大义名分,安毅就必须选择妥协和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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