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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三章 人心如面

至连个如宋江般想要利用他的人都找不到,人生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情么?

    其实从前在二龙山,宋江这厮虽该千刀万剐,起码能表现出一种拉拢自己的姿态,让自己主仆二人在二龙山还算有地位。可是上了梁山,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这里大大小小加起来一百多位头领,从皇裔到名将再到谋士、巨富,人才济济,他李应在二龙山积攒起来的一点优越感,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李应这时才意识到悲剧了,他从前极少主动结交江湖人物,就算是落了草,这种惯性也让他在二龙山没有交下多少朋友来,关键时刻连个替自己说话的铁子都没有。

    就说老寨主晁盖吧,晁宋之争时,他很多时候都是明哲保身,中立为上,要说他们之间还真谈不上有多少交情。而他和新寨主王伦的关系,就更负面了,从前梁山攻打祝家庄时甚至还结下过梁子。

    自己的苦处唯有自己明白,现在他在梁山虽顶着一个邀接外交头领的头衔,但是心中的顾虑还是让他无法消停。这种没有归属感与安全感的日子实在太煎熬了,自打王伦不久前在宝珠寺接见了二龙山一班老头领的消息传到梁山,这两人就再也坐不住了,毕竟总不能在梁山岛上安坐,反等着王伦来找自己谈话吧。

    主动在某些时候亦代表着诚意,眼下既然寄人篱下,指着人家过活,李应和杜兴就想过来探探路,看他们两个加起来,在王伦心中到底是接近朱仝的份量,还是和雷横的安置更为类似。如此,他们也好为将来打算。

    其实不光是李应和杜兴,每个从二龙山过来的头领或多或少都有些这样的顾虑,在没和王伦碰面,并得到他的口风之前,如李忠、薛永之辈,亦曾这般忐忑,只是眼下吃了定心丸。放心睡大觉去了。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特例,比如眼下还有一个新头领就没有随李应他们一同前来觐见王伦。但人家有人家的底气,不需要弯这多余的一道弯,探甚么风头。也不知是不是出于这种客观情况,萧嘉穗偏偏拦了此人,让他安心在山寨练兵备战,却准许了自己两人成行,也不知是出于体谅,还是别的甚么原因。

    燕青注意到身边的李应和杜兴有些不自然,随即道:“两位哥哥随晁天王在梁山也待了些时日。知道我山寨弟兄虽然私下极为融洽,但在公事上丝毫不敢懈怠。就是小乙一个人来,也得凭公文上山,身受盘查,还望两位哥哥莫要介怀!”

    李应见说望了杜兴一眼,发现杜兴也在看他,两人肚里无人可诉的苦水只能通过眼神点到即止,这时只听李应道:“不敢,多谢小乙哥良言相告!”

    燕青也发现他们一路上都有心事。只可惜他不是那个能治他们心病的人,无声的笑了笑,此时却见那老者无意间的回头一瞥,眼神中饱含深意。仿佛能看透这两人心中所虑之事一般,当下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连老朽这素未谋面之人,他都能照顾周全,我想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与那‘替天行道’的大旗相逆,在这梁山上,终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李应和杜兴好像很尊重这老者一般。闻言拱手道:“多谢徐节度金玉良言!”

    那老者笑了笑,继而不再言语。只是说者有心,听者亦有意,他刚才那番话虽是跟李应所说,但是引得身旁那巨汉暗暗寻思,“我昔日狂妄,曾言‘相扑世间无对手,争跤天下我为魁’,又收罗一众毫无义气陷我于死地的徒弟,也不知算不算那大奸大恶之人?”

    且不说这几人各怀心思,闷闷而行,等他们来到宝珠寺正殿前面,只见一个来回走动的汉子,隔着老远便道:

    “小乙哥,终是等得你们过来,哥哥原本要休息的人,却一直候在寺中!”

    这人正是在大殿前值守的过街老鼠张三,说完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燕青善于结交三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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