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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零章 梁山的命门,难道不是大宋的命门?

他们,再如何费尽力气的去行仁政,结果都无法扭转梁山在百姓心中的实际地位。这正是让他们无计可施的纠结之处,本来强人显露出争取民心的意图,而朝廷还在浑浑噩噩,如此长期以往,王伦势力所及之处,天下怕是只闻有梁山,不复有朝廷矣!

    ……

    “日你娘的高泼皮!偏俺们百姓好欺负,你夺了粮食,还要污蔑俺们为盗贼!俺恨啊,俺是猪油蒙了心,山寨对俺这么好,俺为什么不放小子上梁山!?”

    一个满脸褶皱的老汉怀中抱着儿子还略带体温的遗体,不再避讳的破口大骂着当朝管军太尉,这个承受着老来丧子之痛的老人就这般伤心欲绝的坐在道旁,痛骂中夹杂着嚎哭,其状甚惨,其声凄厉。

    在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衬托下,即便是杀人凶手听到他的咒骂,也没有再行无赖之举,而是选择扬长而去。这老人在路旁哭喊许久,不时有三五成群的骑兵呼啸而过,冷漠的掠过原本该保卫的人身旁。

    孙静的绝户计的确够绝户的,在他的算计下,此时的官军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开始指鹿为马,对百姓动刀了。

    其实依着孙静的计谋,还懂得些遮掩,比如派一队人假冒梁山人马,烧杀抢掠一番,那王伦自然坐不住。可最后还是被高俅否定了,这位三衙太尉的底气让他不屑于全盘接受一个谨小慎微的幕僚的顾虑。他选择直接派出兵马,在秘线送上的情报支撑下,直接扫荡与梁山十分亲近的村落。

    而且高俅的理由也很充分,他认为周围百姓从匪的不计其数,梁山泊能有如今气候,跟这些愚昧的百姓是分不开的,若不加以严惩,怎么警示后来人?

    作为赵佶的心腹管军大臣,高俅刻意要给自己营造一个不得民心的形象,孙静也能理解,但总觉得这般只抱紧官家一人的大腿,其他甚么都不顾,很是有些不保险。等将来官家不能庇护他之时,而其身上背负的又是滔天民愤,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每每想到这里,孙静就有些惘然。不过他总能想到法子安慰自己,毕竟当今天子正是春秋鼎盛之时,看样子最起码还能坐三十年的龙椅,而三十年后的自己,难道还是高俅这棵树上缠绕的藤蔓吗?

    既如此,还是不计代价往上爬罢!甚么梁山,甚么王伦,和此时这些无辜百姓一样,都是孙静通向高位的捷径。

    可都作为踏脚石,其中既有踏实的,自然也有不愿承载这份罪恶的。这次对梁山的“将军”行动,高俅可以说看准了一个人,同时却又看走眼了一个人。

    “这些刁民私通梁山贼寇,统统给我抓起来!但有顽抗,就地正法!”

    清河天水节度荆忠仿佛找到当年落草为寇时的感觉,此时屠杀起无辜的百姓来,心中隐约浮起那种沉寂了好些年的快感。他和普遍已过花甲的其他几个节度使不同,他荆忠才五十出头,只比杨温和韩存保略大,也可以算是十节度里面的少壮派,对屁股之下这个位置,还是十分依恋的。

    至于如何才能保住身上这个头衔,荆忠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而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王文斌跟着荆忠出阵,多少有些迫不得已。只因他在军事会议上表态迟疑叫高俅记在心里,便特意叫他跟随折节投靠自己的荆忠。王文斌不禁哀叹,这官场凶恶更甚绿林,丘岳、周昂跟高俅跟得紧,高俅反而不逼他们行此折寿之事,而自己只是稍微迟疑了片刻,这把屠刀就被人强塞入自己手上,丢不了,还躲不开。

    “王教头,怎么愣神了?”

    荆忠可憎的笑容浮现在自己的面前,王文斌很想把这只苍蝇赶走,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落入一个粪坑之中,即便没了眼前的荆忠,将来还是蝇虫成堆, 避无可避。

    “林教头啊林教头,你这个位置不好坐啊!”王文斌想起梁山上的林冲,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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