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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八章 田虎垮台带来的连锁反应(七)

能不出声了,他怕再任由贺从龙发挥,教主就要绷不住了。想这一年来,方腊所受的屈辱高过前半辈子的总和,尽管他并不担心方腊推翻之前大家商议好的方略,但临时出个昏招走步错棋,还是得预防预防的。

    “圣公,恁是最知道我的,我贺从龙谁都不认,对恁却是忠心耿耿!我只是见不得别人欺辱我明教,更见不得马金溪的这帮小人转投四明山,一想起王伦那厮在恁面前耀武扬威的嘴脸,我心中便如刀绞一般,不是都说主辱臣死么,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贺从龙倒并非有意使坏,实在是心中压抑的仇恨太深了,此时被方肥当头棒喝,脸红得发烧,忙不迭剖白一番,说完又对方肥拱手:“方散人,恁说得是,从龙就是一时糊涂啊!”

    “你哪里是一时糊涂,自从被个甚么八十万禁军教头丘岳羞辱后,你就压根没有正常过!”这个念头在方腊头脑中只是一闪而过,他当然不会当众羞辱教中大将,毕竟有宝光如来的前车之鉴,明教又是处在下坡路上,方腊的性子也比从前要谨慎了许多,这时只见他出言安抚部下道:

    “从龙啊,王伦的好日子就要过完了,最迟明年,梁山泊这伙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你也不必再如此执念,你的仇,有人会替你报的!”

    其实,方腊说这番话与其说是安抚贺从龙,又何尝不是劝解自己?只可惜贺从龙这样的人,要是两句话就能够点醒,江湖上就没有莽夫了:“圣公,我实在是想不通,咱们为什么非要走?此间我们明教经营了多少年,就这般轻易放弃了,恁就不心疼?”

    “谁不心疼?可首先你要留有命在,才能心疼!我们若是不走,难道留在两浙给梁山泊当挡箭牌?”

    一直沉默的陈箍桶,在方腊身上看出些不好的苗头,这是教主有些摇摆的具体表现,他不能任由这种苗头发展成关键时刻的当断不断。五心不定是会坏大事的,只见陈箍桶当即出言道:

    “梁山泊祸水东流的功夫若是自称天下第二,谁敢居第一?当初明明在东京行刺了官家,这等弥天大罪要说是逃不脱了罢?可结果呢!结果朝廷集结的征讨大军,硬生生被他转移视线送去河东了,最后风生水起田虎成了奄奄一息的死虎,带着残兵败将东躲西藏,惶惶如丧家之犬!贺教头,咱们眼下若再不走,难道要等着他梁山泊来祸害?这两浙向来是朝廷财税重地。一丁点火星就足以让满朝侧目,咱们还待在这里,等着成为第二个田虎么?”

    从来没有人跟贺从龙把话说得这么透,虽说这么大冷的天,贺从龙听完后却浑身冷汗直冒,“箍桶你说的是实情?王伦那厮手段端的如此歹毒?!田虎好歹也是席卷河东的大豪,难道就恁地被王伦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箍桶心中冷笑一声,并未在意贺从龙的感慨,因为他的话虽是对着贺从龙说的。眼睛却望向其实同样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方腊:

    “王庆这厮向来是梁山泊的铁杆小弟,平时王伦叫他作甚他便作甚,比狗都乖巧!此番却为何投宋?还不是怕田虎的悲剧在他身上重演?梁山泊要遮风挡雨,必然会拆掉别人家的门板。跟他好得穿一条裤子的王庆尚且狗急跳墙,咱们明教就更别抱侥幸了!”

    其实陈箍桶也不愿无端揭开这道绿林伤疤的,王庆的招安就是大宋绿林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想这王庆是甚么人?说他这大半年来在江湖上的风头隐然盖过沉寂下来的梁山一点都不夸张!这人不但垄断了京西,荆湖路的私盐买卖。还在朝廷征讨田虎之时。多出奇兵,连连滋扰官军后路,更彰显出其深计远虑的行事风格。而后。几乎同时攻陷京西七郡的大手笔,更是让江湖上的好汉多了许多茶前饭后谈资。要知道这种壮举可不仅仅只限于“运气”二字,能与之比肩的豪举也仅有公开举旗后的田虎能赶得上,就连之前风头正盛的梁山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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