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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督邮一怒(中)

荀贞现出微笑,点头示意,拱手道:“费丞来了?是找府君的么?”

    费畅可能是想什么事儿,是歪着脑袋走路的,瞧见了他,立刻扬起了脸,心道:“怎么这儿碰见了他?哼哼,还假模假样的对我笑?这荀家子的胆子来不,又或性是人傻呆笨?居然答应了我家少君的夜宴。且等宴席上,我家少君怎么给我出气!待到那时,不得,我也要辱你几句!”没搭理荀贞,傲慢地仰着脸,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

    跟他身后的是个百石吏,也和他一样仰脸走路,经过荀贞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夏认识费畅。他也是西乡人,和费畅是老乡,“嘿”了声,心道:“这费畅找了个属吏,作态走姿和他一模一样。知道的,知道他们是长吏、下吏,不知道的还当他俩是父子呢!只是这做儿子的年纪大了些,比做父的还年长。”那百石吏长面稀胡,年约四十上下。

    荀贞目送他俩进院登堂,心道:“这费畅如此作态,几天后的那场夜宴怕是不对付。”他这心情才了没多,就又坏下去了。

    张直的宴请,不去不行,不去会坏了名声;去了,如果受辱,也不行,那会坏了名声。他寻思想道:“张直的夜宴必非宴,他请我去他家吃酒显然不怀意,肯定是想辱我。可问题是,他打算怎么辱我?是席间给我难堪?骂我一顿?还是怎样?”

    夜宴的地点张直家,对荀贞来是客场,就是一个不利,又搞不清楚张直的具体打算和计划,是不利。他也没什么良策,只决定多带些人去,到时候见机行事。正琢磨着,听到一人笑道:“贞之,这里发什么呆?你面色不快,是不是刚才受了鸟篆丞君的气?”

    荀贞抬头,话的是杜佑。杜佑身边着张仲。

    他想的入神,没有听到他两人近前,忙行礼,笑道:“鸟篆丞君?”

    “你不知么?刚才过去那位经书虽不通,却有一技,擅长鸟篆,凭此技得了张常侍家的欢心,因才先为督邮,继为郡丞。他当督邮的时候,郡里呼他为‘鸟篆督邮’;今为郡丞了,也随之改为‘鸟篆郡丞’了。”

    荀贞失笑。

    张仲道:“君子慎言,不要背后人坏话。况且郡丞者,佐助府君也,费君怎么也是咱们的上吏,呼他‘鸟篆郡丞’太不礼敬。”

    “所以我呼他为‘鸟篆丞君’啊。”

    “杜椽部!”

    杜佑虽和郭俊一样都财货,有些贪墨,毕竟是士族,与宦官天然敌对,瞧不起费畅这个张让家的宾客走狗。他吐了吐舌头,冲荀贞扮了个鬼脸。

    荀贞心道:“杜佑话挺诙谐的。”让他想起了西乡的谢武,谢武话也挺有趣。

    张仲问道:“督邮缘何此?”

    “有事来寻文若。”

    张仲朝堂上瞧了眼,颔首道:“我与杜椽部有公务请府君批示,督邮可此稍待,我帮你把主簿叫来。”

    “多谢张公了。”张仲是个清廉威严的人,荀贞对他很尊重。

    张仲、杜佑一揖辞去,去到堂上。

    很快,荀彧出来了,问道:“阿兄何时归的郡?婚事谈得怎样?婚期可定了?噢!张公你找我有事?”

    “也没甚事。我前天归的郡,婚期定下了,八月十三。昨天想去找你,志才来找我了,非拉着我去玉郎家博戏,直到傍晚才放我回舍。耽误了。你的信我奉给了家长,书和瓦当也转交给了仲豫和仲仁。今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买粮备灾这事儿,你给府君提了么?”

    “提过了。”

    “府君怎么的?”

    “允了,已传檄给了诸县、郡府列曹。等诸县上报过县的存粮、旱灾情况,再等郡中仓曹盘点过郡里诸仓存粮,户曹根据诸县的灾情计,结合郡民户数目,算清需粮多少才能渡过明年的饥困后,就由金曹拨钱,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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