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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问道:“文府君却也肯放你与仲业挂印离职?”

    “君尚不知么?如今颍川的府君已非文府君,而是王府君了。”

    “噢?”

    “便在黄巾定后,今年夏末秋初时,文府君因坐视黄巾道大,治境不力,被征诣廷尉,东郡王公讳环接任了颍川太守之职。”

    文太守被治罪是荀贞意料中事。文太守在任时,对荀贞、荀彧多加打压,荀贞对他绝谈不上好感,听得此事,嗟叹两声也就罢了,说道:“东郡王环接任了颍川太守?”

    陈褒心细,听荀贞话里意思似与王环相识,说道:“君是否与王府君有旧?”

    “我与王府君并不相识,只是今夏在从皇甫将军击东郡时,在皇甫将军的帐中与他的父亲见过一面。”当日在东郡,荀贞入皇甫嵩帅帐贺皇甫嵩大胜,时有一东郡名士名叫王从的正在帐中,这个王从正是王环的父亲。

    荀贞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时对谈间说起王府君,王府君年未及三十即被举为孝廉,五年前‘上计’京都,朝中留拜为郎,前年擢任荆州,迁任郡太守,没想到今年却又转迁颍川,做了我等的父母郡守。”

    陈褒恍然大悟,说道:“难怪王府君很是重用文谦、文若,想来定是他的父亲在家信中夸赞过君,故他以此来报君平定东郡之功。”

    “很是重用?”

    文聘与文太守虽是同族,但为远亲,关系不近,文太守被征诣廷尉,他没有过多的伤感,此时满心里俱是与荀贞再次相见的欢快,笑着说道:“王府君把郡中的兵事悉委於文谦,除任文若为郡功曹。”

    把兵事委任给乐进并不奇怪,可是辟除荀彧为郡功曹?荀贞讶然,说道:“文若当了郡功曹?那元常呢?”

    高素抢过话头,说道:“元常被王府君举为孝廉,继被朝中征拜为尚书郎,他是与我等一起离的郡,只不过我等是往邯郸来,他却是往京城去。”

    说到这里,荀成想起了一事,从囊中取出数封书信,起身奉给荀贞,说道:“此是家中、文若、元常等给君的信。”

    荀贞接过,一一看过信封,有荀绲的信,有荀衢的信,有荀彧、钟繇的信,有杜佑、郭俊等郡中旧同事的信,厚厚的一叠。当下非细看之时,他暂且将之收起,喜道:“元常被举为孝廉,被朝中征为尚书郎了?好啊,好啊!这真是喜事一桩,只凭此事,今宵我就当浮一大白!”

    他这是为钟繇高兴,也是为他自己高兴。

    孝廉不必说,相当於后之进士,一为孝廉便等同跃过龙门,前途一片光明。尚书郎品秩虽低,只有四百石,可却不可小觑,一则,这是朝官,是在朝中为官,非州郡里那些四百石的小县之长、大县之县丞县尉可比,二来,尚书郎供职於尚书台,权力很大。

    前汉时,尚书台“其任犹轻”,入本朝后,因为光武皇帝鉴於王莽篡权的教训,把国家大权尽收於宫廷,也即集中於尚书台,“虽置三公,事归台阁”,尚书台已经成为了总理国家政务的中枢,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比荀贞前世那个时代的国务院而权力却远超过国务院,不仅参与国家机密,出纳王命,而且有选举、任用、诛赏、考课官吏之权,并能质问和弹劾大臣,乃至原有劾案、纠察之权的御史也受制於尚书,简而言之:包揽一切,无所不总。

    尚书台的权柄之大,从一个本朝的惯例即可看出:“凡三公、列卿、将、大夫、五营校尉行复道中,遇尚书令、仆射、左右丞,皆回车豫避,卫士传不得忤台官,台官过,乃得过。”光武帝时,尚书令与御史中丞、司隶校尉皆专席坐,京师称曰:“三独坐”,言其尊重如此。

    尚书台权重朝中,而本着“以轻驭重”的原则,台署中的吏员却均品秩不高。

    长吏尚书令也不过千石而已,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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