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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轺车从事雷霆来

 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龚茂这一动怒,遭殃的是门吏。他不敢得罪龚茂,更不敢得罪荀贞,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龚茂自视身份贵重,当然不会在郡府门外和门吏拉拉扯扯,他定住脚,怒道:“我迎风冒寒地乘车驰行数百里,专程为见你家府君而来,你家府君却拒我於门外、不肯见我,是何道理!”

    “非是鄙郡府君不肯见君,实是染病在床,不能见客。”

    “你去告诉你家府君,他今日如不见我,我、我……。”龚茂说到此处,不由语塞。想了又想,他却是没甚么可威胁荀贞的,被他这么一闹,守卫府门的戟士皆虎视眈眈,闯是肯定闯不进去的,闯不进去,又不能赖在府门口不走,他好歹是一州从事,如赖着不走,太无体面。

    转念再一想,他此次求见荀贞,是受了赵然请托、为给李鹄说情而来,荀贞的面还没有见着,如果先闹崩了,势必会不利他此行的目的。

    想到这里,他稍收怒火、放缓了语气,说道:“我今来贵郡,实是有要事要与贵郡府君相商,你可再去通报。”

    “这……。”

    龚茂心道:“荀贞竖子既托辞患病不肯见我,我便托辞是奉刺史之令而来!”因说道,“你去对贵郡府君说,就说我是奉方伯之令而来的。”

    门吏楞了下,不知龚茂此话是假,心中埋怨道:“你有方伯之令,却不早说!”应了一声,请龚茂回塾室内暂坐,转身又入府中,见到荀贞,把龚茂此话告之。

    门吏不知龚茂此话是假,荀贞何等样人?却是一闻即知此必是假话。如果龚茂真是奉王芬之令而来,他之前求见时就会说出来的,岂会等到此时才说?他这定是因为见不到自己而虚托王芬之名。只是,虽知此话是假,但龚茂既然这么说出来了,却也不得不见他一见。

    荀贞说道:“请他进来吧。”

    门吏出到府门,请龚茂入内。

    龚茂昂首大步,入到府内,由两个郡吏前引着,登入堂上,抬眼观瞧,见堂上坐了一人。

    此人年岁不大,二十多岁,高冠黑衣,腰带青绶,跽坐席上,面前案几上放着一方银印。虽是与荀贞头次相见,龚茂却也知道面前之人便必是荀贞了。

    尽管因为荀贞不肯见他,龚茂对荀贞颇怀不满,然此时相见之下,却亦不由得心中暗道:“吾久闻州人盛传颍川荀贞之英武俊秀,今日一见,果名下无虚士。”

    荀贞起身,与龚茂相对行礼。

    两人落座,龚茂到底忍不住刚才的“受辱”,开口刺道:“贵府门吏该换人了。”

    “此话怎讲?”

    “我听他说明公染病、卧床不起,而今观之,明公气色红润、精神旺盛,又哪里有染病的样子了?身为下吏,却诅咒长吏染病,逐之尚嫌轻也!若我是明公,当斩此恶吏。”

    荀贞面色不变,微微一笑,说道:“门吏却非妄言。”

    “噢?”

    “我本是染病在床,然闻君大驾光临,非常欣喜,病竟为之一轻。”

    “……。”龚茂没想到荀贞这么“厚颜无耻”,一时无话以对。

    “我闻门吏言,说君是奉方伯之令而来,不知方伯的檄令何在?”

    “方伯并无檄令,只是口述了几句话,令我转达给君。”

    “什么话?”

    “方伯说:贵郡郡丞李君一向清正有德,遣吏刺人一事,或许是受他人诬陷……。”

    荀贞不等他说完,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方伯之意,我已知矣!劳烦君为我传话了。”说着,就要起身。

    他这分明是一副要送客的架势,龚茂惊愕地说道:“明公这是什么意思?方伯……。”

    荀贞已站起了身,再次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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