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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阴少府哀伤洛城 孙讨逆嗟叹往事

   荀贞微微一笑,说道:“阴公为旧主,文台是新主,新也好,旧也罢,本是一家。”

    “‘新旧本是一家’。这话说得好!”孙坚抬眼看向阴修,笑容顿敛,正色说道,“阴公,公从洛阳来,当知洛阳事,不知洛阳眼下情形如何?”

    阴修长叹一声,哀然说道:“董相国……。”

    “董相国?”

    “不,董卓。”

    阴修久在朝中,身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左近周围多董卓耳目,平时不敢稍有不敬,称董卓为“董相国”称呼习惯了,一时忘了改口,得孙坚提醒,忙改口,直呼董卓之名。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董卓不顾公卿劝阻,一意孤行,非要天子西迁,天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纵兵大掠洛阳,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内里,几无鸡犬之存,又尽徙民从车驾,亦使长安去,复使吕布掘诸帝陵及公卿以下冢墓,收其珍宝。种种恶行,罄竹难书!想那洛阳,乃我天下名都,国之京城,人烟盛时,何止百万!现如今却是百里无人烟,遍地见人骨。”

    说到激愤处,阴修握起拳头,捶打案几。

    “这些事,我等已有所闻。阴公,我想问的是:现今洛阳周近的兵事如何?”

    “兵事?”

    “对。”

    “……,董卓十分谨慎,从不谈讲兵事,我对此所知者不多。”

    “都知道些什么?”

    “董卓入京后,先后收并了北军、西园军、故大将军与故车骑将军的部曲,复又使吕布杀丁原,吞并了并州兵马,洛阳诸军,早就悉入其手。”

    荀贞插口问道:“我闻皇甫将军、盖京兆早前被董卓召到了洛阳,不知他两人现下可好?皇甫将军留在三辅的部曲、盖京兆留在京兆尹的部曲现下又是归谁统带?”

    听荀贞问及皇甫嵩,阴修摇了摇头,叹道:“皇甫公一世英名,到今乱时,却反倒糊涂!”

    “噢?”

    “他如是听了盖元固之议,恐也不会有后来的天子西迁事,更不会有他险些丧命洛阳之事。”

    “险些丧命洛阳?”

    “可不是么?董卓召他入洛,盖元固劝他不要应命,他的长史梁衍也劝他不要应命,都说应当响应关东义军,应该起兵抗拒董卓,可他却不肯听从,舍弃部众,轻骑来了洛阳。一到洛阳可好,就被董卓诬造罪名,被抓下狱。”

    “竟有此事?”荀贞急忙问道,“这是何时的事?现在皇甫将军还在狱中么?”

    皇甫嵩原是左将军,董卓征他入洛时,改授以城门校尉之职。按此,荀贞本是应该称皇甫嵩为“皇甫校尉”才对,可他一口一个“皇甫将军”,明是不认董卓的任命。

    “不久前还在狱中,不过现在已经出来了。”

    荀贞松了口气,说道:“皇甫将军威名盖世,本朝名将,董卓素嫉惧之,当闻将军应召入洛时,我就有将军或会被董卓所害之忧,不意竟果险成事实。董卓既素惧忌将军,已把将军下狱,而前不久却又把将军释出,这必是有人相救之故。”问阴修,“不知将军是为何人所救?”

    “是被其子皇甫坚寿所救。”

    “我闻皇甫坚寿不是在长安么?”

    “他原是在长安,后闻其父被囚,便从长安驰来洛阳,他到洛阳时,董卓刚好在置酒高会,他於是就入到董府,来到席上,直前质问,责以大义,叩头流涕,时在筵上之人俱为之感动,皆离席恳求,共同请求董卓释放皇甫公。皇甫坚寿素与董卓友善,董卓因便起身,握其手,让他与自己同坐,遣使令免皇甫公,不但释放了皇甫公,还复拜皇甫公为议郎。”

    人的性格不同,为人处世不同,交的朋友也就不同。

    董卓忌恨皇甫嵩,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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