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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三.

 大觉说不下去了,把头扭向了一边……

    对于海男的蜕变,大觉深感内疚和自责,他觉得自从把杏姑接来治病,他就很少过问海男的情况,一是因为阿宝的突遭惨祸,让他精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以控制并接受这一现实,紧接着就是深陷一起牛皮走私犯罪团伙的大案,他几乎是来不及去关注别的问题。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避开家人的时候,他才能偷偷拿出儿子阿宝的照片,仔细咀嚼内心流血一般的伤痛,他常常暗地里对着儿子的照片,老泪纵横……对于儿子的死他心里有着无法卸去的自责和愧疚。可是到了白天,他要面对庞大而复杂的海关工作,要掌握海关的全局。

    紧接着海男出事,这对已经是重压之下的大觉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甚至担心自己快撑不住了。因为海男是在他的关怀和注视下长大成人的,接纳他到海关工作,也是经他反复思考过后才决定的,不知为什么,自从杏姑挺着大肚子,到部队来找他,他看到一个无辜女人的凄凉处境,从内心里十分怜悯杏姑。大觉内心总觉得有责任要帮助杏姑母子俩,而且帮助杏姑母子俩已经成为大觉一生的责任。他几乎把海男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来对待。他连想也没有想过,海男这样本质纯朴的孩子能出这样的事

    大觉在难以接受这种现实的情况下,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在暗处有一双罪恶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有一双黑手正在伸向他,要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而死,这种不祥的预感时常使他觉得背后一股凉嗖嗖的风在吹袭着他,直到阿宝出事之后,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正在大觉恍惚之际,付蓉和秀虎走来了。

    付蓉几乎是失控般地扑向了海男,一把将海男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秀虎去扶着妈妈,劝她放开海男。

    付蓉悲痛欲绝地说:“海男啊,你傻啊,你怎么能这样啊你妈妈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大觉见妻子已经失控了,就冲一旁的秋朴生使了一个眼色。

    秋朴生赶紧上前去劝开付蓉。

    这时,检察院的人走近大觉,耳语几句,便带着海男上了警车。

    就在海男走向警车的时候,他迟疑地停下了,他转过身,走到大觉跟前,对大觉说:“舅舅,我把妈妈托付给您了,请您把她送回家乡……请您转告她,她的儿子要她好好活着……”

    海男向大觉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大觉,此刻也直觉天旋地转般地难以自持了,他艰难地抬起手,朝海男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海男上了车。

    警车拉着刺耳的警报开走了。

    悠云这天穿了一件真丝乳白色的长风衣,她匆匆地从海关宿舍出来,走在清晨的和风中,显得是那么的温馨和雅致。她那一头卷曲的长发,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才从海关帽里解放出来,蓬松自然卷曲的头发浓烈地披撒在双肩,轻风将她风衣的衣摆不时地吹起,那种优美的动感,使她别有一番妩媚和出水芙蓉般的俏丽。

    悠云在海关宿舍楼的门口碰见了秦副关长----这样的清晨,这样的时候,突然见到他,的确使悠云吃一惊,她没有想到星期天,一出门就碰上他……

    悠云有些茫然……

    这些日子,特别是江铁岩受伤住院后,秦副关长对悠云更是倍加关注,一连几天都在悠云的手机里留言,要请她到红玫瑰酒楼去品尝法国具有1千年历史的路易十三,悠云自然是很客气也很礼貌地回绝了他的邀请。

    对于悠云连连拒绝自己的邀请,秦副关长似乎并不生气,也没感到有什么尴尬,倒是觉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得很有意思。特别当他看到悠云连连拒绝他后,她的那种既内疚又愠怒的样子,使他心里有一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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