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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九.

回味着豆豆姑娘的风情,眼前总是晃动着豆豆姑娘的影子,只要脑子有一丝空闲,就会被豆豆姑娘的形象塞满。他不断地回味豆豆姑娘说过的话,有几句话对他的灵魂震动很大,就是权与钱的辩证关系,他觉得,自己仅仅是有钱,而无权,有钱能使豆豆姑娘与他夜夜狂欢;有权,却可以使豆豆一夜之间变成明星名人。

    但自己却做不到。

    何之秋想到这些心里渐渐生出久违的卑微感来。在他纷纭复杂的思绪中,不知为什么突然插进了大觉、江铁岩、陶凌宇、秋朴生他们这一群人的形象来,这使他心头一沉。他对这一群人一直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怯,他觉得他们处处都像一面镜子照着他,让他无地自容,甚至有时他觉得这一群人的形象才是代表了这个社会的形象,他们才真正地拥有一个时代的话语权力;虽然他们无钱,甚至没有很高的地位,但是他们有一种威慑人心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他们的行为和正义。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直在震慑着他,使他永远有一种被社会被时代淘汰的落寞感,每当他看到江铁岩和陶凌宇成功破获一件件疑难的大案要案,被社会拥戴,被中央领导人接见,并成为新闻焦点的时候,他那种一度窃喜自己有钱就有一切的胜利感和辉煌感,旋即被粉碎得七零八落。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的东西太多,他除了有钱,甚至什么也没有,他经常为这种痛苦而悲伤,他觉得自己仍然是一个失败者。他在这一组群像面前相形见绌,他在干着偷偷摸摸的勾当,在布满地雷的人生路途中走着钢丝,他压榨别人的每一分钱,都令他在某一个恶梦里大汗淋淋地惊醒;他疯狂地挥霍金钱,玩那些只认金钱不认感情的女人。他再有钱,可是本性并没有改变,本性是什么?就如同一只老鼠,上了摩天大厦,也只是惊慌失措四处寻地洞钻的老鼠;一只野兔在深林里行走,即便是扛着枪,也是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生怕碰见了猎人。可是一只雄狮子,即便是病中的呻吟,也是气壮山河的……

    这就叫本性啊

    虽然何之秋对自己的处境有着忐忑不安、千思万缕的思考,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挣脱金钱对他的诱惑,他像中毒一般地贪恋金钱,唯有金钱能够使他从卑微和失败感中找到一点安慰,疯狂地花天酒地,使他暂时忘却了罪恶。

    何之秋这次在云南的一番疯狂挥霍,花掉的钱就近百万。当然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挖空心思,捞回这一笔损失。这是他一贯的理念----堤内损失,堤外补。

    于是,他一回来便把手伸向了来海关通关的两家企业,何之秋对这两家企业的货物通关左右刁难,将他们的十几个货柜扣了下来。扣下来也没有什么理由,只是说等待检查。这一检查,其中的猫腻就大了去了,一旦滞留,时间就不好说了,这让两家等米下锅的企业经理急得火烧眉毛,纷纷跑来找何之秋说情,何之秋搬出一大堆海关政策与他们周旋,气得两家企业只有吹胡子瞪眼睛的份。何之秋见他们不明白他的意思,干脆托心腹匿名给这两家企业打电话,指点迷津。两家企业这才恍然大悟,赶紧约何之秋到西桐市最著名的“沐足城”沐足,以为三两万就能打发姓何的,没想到何之秋把两家企业的6万元人民币攥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扔给了两个望眼欲穿的经理,正色道:“你们少来这一套,这是打发小偷还是打发叫花子呢?”

    两位企业经理当时就傻眼了,不知何之秋是耍的**员清正廉洁的威风,还是干脆嫌钱少了呢?两人面面相觑之后,对何之秋说:“你干脆直说吧,我们真的不懂你的心思……”

    何之秋当时没有理睬他们,沐完足,扬长而去。接着那个中间说客告诉两位呆若木鸡的经理,说,你们回去各自准备20万吧

    两个经理一听腿都软了,说:“卡了我的货,已经莫名其妙了,我们委曲求全,只望早点将货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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