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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二.

年人行列,再不锻炼锻炼,只怕身上会生出各种病来。‘谢厅笑着说。

    ‘谢厅每天有固定的锻炼项目吗?‘他关心地问道。

    ‘原来每天跑跑步;但现在调到交通厅后,就中断了,工作太繁杂,不能得闲,加上经常出差,没个定准,只能见缝插针偷功摸夫地锻炼锻炼了。‘谢厅熟稔地在水龙头下清洗着豆角和菠菜,说。

    ‘难怪您要选择到这儿来吃饭?您是让锻炼融入到吃饭当中。‘他有所领悟地说。

    ‘有这层意思,我想呼吸呼吸这儿的新鲜空气。人只有在这儿,才能远离尘嚣忘掉浮躁回归自然。‘谢厅长直起腰,夸张地猛吸几口气。

    ‘看来我们要向您学的东西还很多呀。‘他不失时机恰如其分地拍了一个马屁。

    八点钟,四菜一汤摆上桌子,那么鲜嫩那么油亮,勾起人强烈的食欲。景正中要开瓶酒,被谢厅拦下,余启风说:‘喝酒就免了,咱们吃点自己抓的鱼、自己摘的菜,品尝劳动的快乐,别让酒夺了这种滋味。‘

    吃了几筷子,服务员就端来‘锅巴饭‘。景正中起身分别为谢厅、余启风盛了饭,并在面上盖上一片锅巴。

    三个人吃得有滋有味。

    饭毕,谢厅把菠菜盘里剩下的一片菠菜拈到口里,好像有那么一种意犹未尽的味道。

    ‘谢厅,宁阳的事还得您劳神。‘在分别之时,余启风才点到正题。

    ‘劳神谈不上,只是现在太忙,我还没过问这件事。宁阳的事牵涉面广,原厅长老郭的案子不定下来,你们的事情不便处理。‘谢厅长实话实说。

    ‘郭厅长的案子何日能定呢?‘景正中插问道。

    ‘不会太久的。‘谢厅说,站起身,‘今天谢谢你们啦‘

    景正中和余启风跟着站起来,景正中立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小方盒,奉送到谢厅面前,真诚地说:‘谢厅长,这是我送给您的一点小礼品,是一只小青花瓷,叫阿福,不值啥钱,却是我们全家的一片心意。我女儿听说是要送给您,一定要在上面写一句话,请您务必收下。‘

    谢厅接过用锡纸包着的礼品盒,很小巧很精致,上面贴着一张红色的小纸片,工工整整地写着:阿福送给阿伯,身体康健,福祉源源

    谢厅笑了,开心地说:‘这小玩意儿我喜欢我收了。‘

    谢厅先走出餐厅。

    景正中赶忙从包里掏出一张购物票据,递给余启风说:‘没什么好谢你的,给你买了一套西服,新世界百货的,你自己去穿,合身再提货。‘

    ‘你跟我还用玩这套把戏吗?‘余启风推却道,不肯接受。

    ‘收下吧,不然我觉都睡不着的,都是省政府的副秘书长了,要有几身好的行套,在那大场大合出面才显得光鲜啦,别一年四季穿一身灰不拉叽的夹克。‘他边说边把购物票塞进余启风的荷包。

    这天,范晓斌戴着墨镜,悄悄从宁阳人民医院男性专科里出来,看看四周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才舒了口气,快步下楼,摘掉眼镜,在医院草坪的一角,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

    这一阵子他总感觉自己那方面不大对劲,很力不从心。那两声巨响像藏在身上某个地方,只要你一想那事,脑屏上会此起彼伏地响起巨大的爆破声,震得人头疼欲裂,根本来不成事,让人沮丧至极。周雨菲安慰他,别泄气,还说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了。要说累,他倒是闲得累,心里千块石万块石地垒压着,像一片灰蒙蒙的城墙横亘,让人没有喘过一口舒畅之气。刚才那位男科老专家的一番话如五雷轰顶,‘阳痿‘两个字,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从老专家两片干干的嘴唇里吐出来,却发射出无比的威力,让他感到天塌地陷一般。他傻呆着坐在门诊室好一会儿,双腿沉重得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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