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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抵达布山

    胥浦郡,乃是去岁析岭南郡之地,方才设立的新郡,是大汉最南面的边郡,亦是辖地最少的汉郡,占据着西随水的入海口,下辖独独一座濒海大城、军港和民用商港。

    胥浦城直面哀劳,是商贸繁荣的郡治所在,亦是囤驻重兵的边塞,重新整编过的参宿骑营今岁便轮驻在此。

    参宿,白虎七宿之一,主将兵干戈。

    现任的参骑校尉陈出身羽林,去岁朝廷整编七宿骑营,并以汉将逐步替代归化胡将,他便从羽林军候拔擢为骑营校尉,统御两万参骑将士。

    陈曾就学于遗孤内院的军事学院,入伍十余载,立下不小战功,然真正让皇帝刘彻对他印象深刻的,却是他在两年前,因忠于职守,毫不迟疑踹出的一脚。

    他当时虽不晓得自己踹的是贤王刘非的嫡长女,堂堂征臣翁主,然踹过之后,入宫向皇帝禀告并请罪时,表现出了勇于担当的魄力和对刘彻的疯狂个人崇拜,皆是刘彻最为看重的。

    现今大汉军力鼎盛,兵锋所指,举世皆伏,拔擢的将领除却要擅于兵法韬略,更要忠心无虞,非止是忠于国家,更要忠于帝皇。

    帝曰可诛,则执刀剑,尽诛之!

    十万,百万,千万,无论老幼妇孺,不问所犯何事,无有半分迟疑!

    正因如此,在陈接到皇帝密旨,率麾下参骑将士沿西随水北上,直逼滇国东南边陲后,无有拖沓,即日便领兵北上。

    一时间,非但滇人胆寒,哀劳君臣亦是惊惧万分。

    盖因参骑陈兵列阵之处,恰恰是大汉、滇国和哀劳三国的交界之处。

    哀劳国君边是调集重兵,预做防备,边是召见汉使,色厉内荏的质问汉军此举为何。

    常驻哀劳国都的汉使不过官居行人令,大行府的上官没发来相关公文,参骑校尉的所作所为更非他能出言置喙的,他如何能知晓朝廷打算?

    “大王无须多虑,我大汉一贯秉承睦邻友谊的邦交之策,素来看重与哀劳之邦谊,不会无故妄动兵戈,现今我汉军并未踏入哀劳国境半步。”

    汉使如是应付道。

    哀劳王虽是恼他敷衍,却也无可奈何,难不成为此与大汉撕破脸么?

    形势比人强,只能严阵以待,且行且看了。

    汉使倒是恍若无事,回到府邸后,仍是该吃吃,该喝喝,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况乎局势未定,给哀劳王十个胆子,他敢杀大汉使臣么?

    胥浦太守徐隅倒是接到了太尉府的公文,告知参宿骑营会有所动作,因事涉军务不便详述,一切照规矩来便是。

    所谓规矩,就是驻军所在地的官府,要为驻军提供相应的粮草补给,现今参骑虽是离营北上,却仍在胥浦郡的辖地内,官府自是要负责他们的补给运送,该给多少给多少。

    好在西随水下游已是货运畅通,且胥浦郡不缺船舶,官府雇佣部分商船,朔流而上,运送军需不是甚么难事,增加的公帑开销也不大。

    然参骑离营,无法再负责商道的日常巡视,横贯中南半岛,从胥浦城直抵仰光城的两千里商道,就要靠胥浦和仰光两郡的府兵巡视了,徐隅还得给仰光太守公孙发公文,告知此事,划分好两郡府兵各自负责的路段。

    岭南太守梅皋亦不轻省,赴滇迎亲的丹徒候嗣子已越过南方五岭,抵达了布山城,随行的除却千余骑兵,更有数百辆满载聘礼的车驾和诸多随从与奴役,加上随之返滇的滇国使团,人数近愈五千。

    布山城,乃岭南郡的边市所在,滇商和哀劳商人纷纷运来身毒货物,又购置汉货运走,使得布山城也愈发繁荣。

    然朝廷有严令,凡诸越之地的汉郡,在朝廷未有余力大举开发前,皆不得擅自徙民,对垦田务农亦有限制,建安、岭南和胥浦皆如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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