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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农学大师

,汜家的让步也太过巨大。

    他们能安插自家子侄成为田吏,为何不更进一步,就任田典职务?

    田典妨不通文墨,为何最终却继承了田典之位?

    现在看来,他必然是田啬夫囿推荐的!

    在去岁苦酒里的抢收过程中,田典妨是里中表现最突出的少吏之一,比之里典服或有不足,但却远超其他同僚,这一切田啬夫囿必然得悉。

    田啬夫囿有农学大师的名头,为人又注重实际,他提出的人选,汜家和县府即便万般不愿,也无法轻易反驳,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此事。

    汜家在苦酒里大败亏输,只得安插自家子侄占住里中田吏一职,竭尽全力维系住家族在苦酒里的存在感。

    一番推断,李恪得出了三个结论。

    其一,田啬夫囿在县里是有发言权的。

    其二,对于新任的田典妨和新任的田吏全而言,他们之间的磨合必然不顺。无论田吏全知不知道李恪和旧日田典之间的恩怨,现在也腾不出手来搭理他这样一个未傅籍的上造小民。

    其三,无论汜家有没有把旧田典余的死算在李恪头上,有没有给田吏全交代其他使命,又会不会在水车建造过程中觊觎功勋,心生歹意,只要李恪说动田啬夫囿,他们做任何事都将颇多顾忌,再不能肆意妄为。

    总之,田啬夫囿既然有能耐在汜家口中夺食,其在县里的分量就必然可以独断水车之事。有这样的人成为李恪暂时的保护伞,李恪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建造水车。

    这就是名望的价值!

    不过首先,他得说服田啬夫囿……

    李恪心情大畅,连声音都变得铿锵:“有憨夫君此言,此事再无疑问。田啬夫囿享誉天下,必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晓之以理,其必能通水车之利。唯一可虑者是其不通机关,或无法从图中看出水车妙用……”

    “那我等当如何做?”

    “原先我也对此事无甚想法,直至入得此院,见得此池。你们看,若我等在清池之中建造一座小型的轮毂水车,且以这座水车为核心,设计一个小型,简易,并且看起来成效特别明显的提水系统,他当如何作想?”

    “此事可行?”

    “直接建造当然不可行。”李恪在心中飞速构思,不一会儿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水池需要做些改建,用在池中的水车也要有些许改变,汲水效果须得优先考虑,至于养护的便利,对环境的适应都可以适当削弱,反正也不需它真个灌溉良田。”

    憨夫点头道:“此好比纵横以策说君王,凡道相同,权宜可行。”

    李恪也笑着点头:“憨夫君所言甚是,以奇策说之,以实绩报之。我等与田啬夫囿并无过往,机关一道又非他所长,只有先声夺人,才有留下他的机会。”

    憨辛二人皆赞道:“善!”

    李恪沉了沉气,说:“此事便就此言定。我等眼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百工。水车、沙盘还有眼下造池皆需精匠参与,且不仅只木匠,陶匠、漆匠、铸匠……百工精匠皆需,不知二位可有办法?”

    他探询地望向两人,眼中意思毫不隐晦,就是问墨家能不能召集到足够的技术工人。

    相对于秦时的生产力而言,水车搭建无疑是一项超时代的工程,也意味着要有大量的技术工种相互配合,参与其中。而且那些人还不能是初学乍练的工,必须是精于业务的匠。

    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能力来满足李恪对精密度的需求,并且实现水车的构思。

    这一点,在场三人都是心知肚明。

    然而工常有,匠难寻,雁门一郡有多少工匠,他们又身在何处,李恪一概不知。他唯有依托墨家,也只有墨家才有这样的人脉和脸面,能在短时间里把大量的技术工人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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