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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二章 君子阳阳

笑,迈步从赵柏身后走出,先对赵柏浅施一礼,又对刘安仁歉意一笑。

    “安仁莫怪,这位才是你苦寻的赵安阳君,我不过君侯家臣,李氏,名恪,恬为主谋。昨日我与家人游泽,见君勇毅,便自作主张假称贵人,代主公邀君一叙……”

    “李氏?”刘安仁皱着眉,上下打量李恪,只觉得相对素雅的李恪似乎比小只的安阳君更安阳君。

    只是李恪似乎误会了,会心一笑,轻声补充:“籍籍无名之辈,也难怪安仁不知……我祖名牧。”

    “牧……李牧……李……”刘安仁的眼睛突兀瞪得溜圆,“李李李……公子竟是武安君之后!”

    李恪轻描淡写拱一拱手:“无能之人,无颜仰仗大父威名啊。”

    赵柏翻了翻白眼,心说大兄明明是辛氏贵戚,怎么鬼扯了个李氏名头,谁不知道李氏合族皆灭了……不过赵氏宗亲配上李氏遗孤,倒是当真气势涛涛,如浪卷天,啧啧啧,要是真的该多好……

    小家伙心里腹诽着,面上不动声色,很霸气一摆袖:“寨子懊糟也就罢了,这许多人还在门口杵着叙闲,若是叫外人知了,还道我赵柏不懂重贤。恪卿,安仁,我等入内再谈。”

    “唯!”众人皆揖诺。

    一行入寨,有赵柏独据主座,李恪左首,季布左二,安仁右首,犬孚右二,余者皆垂手两侧,不得座。

    齐墨遣七人入厅奏乐,只是曲子换成了《君子阳阳》,犬孚摇头晃脑,击案和歌,听得刘安仁恨不得把他当场掐死。

    赵柏表现得很是大度,一扬声,唤来随人置酒,士卒摆肉,不过随人和士卒都是假的,他唤了两声也没人应和,李恪瞪了应曜一眼,应曜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出面张罗。

    抢救了面子的安阳君长舒了口气,自斟一盏清酒,对刘安仁说:“安仁,寨里清苦,不比家中,且饮。”

    刘安仁感动得险些哭了。

    这排场还清苦,若是真在安阳侯府,他岂不是连站坐都分不明白?

    他慌而起身,只记得端盏,哐啷一声,膝盖把木几撞翻老远,酒壶几乎飞到李恪面前。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李恪眼珠一转,起而高呼:“安仁君勇力!”

    季布只能跟着站起来:“安仁君勇力!”

    犬孚感激地看了李恪一眼,也站起来:“谢君侯赐饮!”

    众人满饮。

    这次齐墨总算有了些眼力界,五人对饮,他们赶紧躬着腰上厅,手忙脚乱把倒掉的几案扶正摆好,待到落座之时,新的酒刚好上来。

    刘安仁扭了扭屁股:“君侯,此地本是山匪田建的寨子。此人慌称齐王,人尽皆知,只因其手下颇善战争,我等这才昧着良心,不敢言语。如今君侯将其剿灭,真乃大快人心!”

    赵柏愣了一下:“他是假的?”

    刘安仁也愣了一下:“君侯不知?那为何剿他?”

    场面又一次尴尬起来。

    眼见连齐墨鼓乐队的《君子阳阳》都跑了调,赵柏翻了翻白眼,理直气壮问:“恪卿,我为何剿他?”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