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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五章 焚书制的真面目

赠品都一块跟来了。

    李恪白了夏无且一眼,满脸嫌弃:“叟,因何来此?”

    夏无且眼睛一瞪,胡子一翘:“你道我愿来?”

    “不愿来为何来?”

    夏无且气忿难当:“夏氏之后年尚小,离不得媪!更何况医经编纂未半,我的徒儿,你的家臣便不愿再去咸阳,我能如何!”

    “呃……”李恪翻了个白眼,脑袋一歪去看沧海,“沧海,先帮大伙安置下来,晚些再揍你儿子。还有,给夏师配二十墨卫,再让平君遣文吏十人,听从夏师安排,不得有误。”

    夏无且得意洋洋哼了一声:“尚算懂事,老儿走也!”

    哄走了老头,支走了家人,外帐就只剩下李恪和李遵。他们也不去内室,自顾叫人送了茶具泥炉进来,煮着梅茶,不言静待。

    内室的声音传出来,一字不落漏在李恪耳里,只是也没什么内容,除了母子平安,李氏兴旺系列表达,剩下的全是女儿间的私房话。

    巿黎说她的肚子花了,吕雉早晚也会花,然而吕雉不想花,严氏就说她当年生李恪就半点不花,公输瑾吃味,说你不想花给我花,虞姬说郑女有一种东珠羊膏的方子,用了去纹怯斑,可保不花。

    她们让吕雉好生安养,得和巿黎一样,产期前都不许李恪再进屋子。还埋怨说,明明建座五里大城也只需三个月,李恪怎么就不知道挑个暖和的地方起座城池,居然让李家的孕妇跟个夷人似得住帐篷!

    沉冤难雪,六月飞霜了都!

    李恪听得头昏脑胀,李遵憋得嘴歪眼斜。

    酷刑一样的墙根,两人听了整整一个时辰,女人们总算是叙完了话,结着小团绕屏出来。

    严氏看到李恪,嘴脸一收又要冷战,李恪赶忙扯了李遵一把。

    李遵陪着笑从?子里取出《天论》,端举着,从茶炉一直膝行到严氏脚下。

    严氏的表情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松动。她抚着书简,轻声呢喃:“何苦来哉?”

    交流的窗口总算是打开了……

    李恪对公输瑾使个眼色,让她把虞姬和巿黎再塞回内室,自己走过去扶住严氏,轻轻慢慢带到茶炉。

    “媪,焚书乃是国策,非乱政也。”

    严氏深皱起眉头:“如何能不是乱政!先贤之言,警世之语,一把火全烧了……”

    “媪,您想啊,昔时百家争鸣,聚论国政,各执一论以仕诸侯,结果呢?诸侯乱战,民以为常!”

    “诸子总说是诸侯的野心在策动战争,战则不义,却不想夏封百国,商侯四百,除乱、反二事,何时见过诸侯相伐?分封存世两千载,唯周纷乱!”

    “言语是可乱国的。百家皆有强国之志,所为都是天下而王,相互间有了冲突怎么办?战!战至终末,大秦胜了,百家皆仕陛下一人,但有争论,陛下决之,如此可能消停了?”

    李恪冷笑一声:“媪,你子便是墨家的掌教,你亦听过我数次咸阳之行,非法,非儒,言杀孙叔通,计罪学室吏,何时又消停过?”

    “您且想,是您的儿子好斗么?大秦的权力就这么多,墨家不斗,如何立足?”李恪深吸了一口气,“媪,百家应当存在,因为真理越辩越明,国家越辩越兴。百家又不当存在,因为黎庶不明根本,百姓性喜云从!”

    “大秦焚书,非不许秦人学理,而是为了让庸?者不为纷争所扰,自尊其国,统一思想。若真是有思有志之人,出学室,入宫阁,难道谁还不让言官说话了?您看朝堂那些硕鼠儒生,大放厥词,坑人误己,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严氏眼圈通红,盯着李恪:“朝堂法吏若真有公心,何以不绝百家,只毁儒学?这些天有好些儒生来寻我,一个个破衣烂衫,痛斥法吏偏私,为娘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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