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指挥交响乐团进行演奏一样。

    国家青年交响乐团的其他团员们都很显得很严肃，脸上露出笑容的几乎没有，更没有人去笑话张厚重的癫狂。

    指挥家们总是会有些怪癖的，而像张厚重的，已经算是非常正常的。

    就普通指挥系的学生，走路的时候手舞足蹈，双手神经质般挥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都是特别寻常的。因此，音乐学院里面，指挥系的学生最是容易辨认，除了他们，别无他人。

    交响乐团的成员们，本来应该是最熟悉这些经典钢琴协奏曲的，奥斯特洛夫斯基作为俄罗斯古典音乐的大拿，他的很多钢琴协奏曲，都被后面的钢琴演奏家搬上音乐会。

    但有资格演奏这首第五钢琴协奏曲的，却是少之又少。

    中国青年交响乐团，之前也并没有排练过这首难度级别在前十的钢琴协奏曲，除了对交响乐团的要求极高外，对钢琴演奏家的要求，更是高到离谱。

    也只有像是傅天夏这样级别的，可以勉强一试。

    哪怕是那些青年钢琴演奏家比如周佳苏云飞他们，就还是老老实实弹路德、斯特朗的钢琴他们的协奏曲比较好。

    虽然能力有所不逮，但并不能阻止交响乐团成员们的上进心，听其他世界顶级交响乐团和指挥家的唱片，是他们练习之余，每个人都必须做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都能在很快时间内反应过来，秦放歌演奏的是奥斯特洛夫斯基第五钢琴协奏曲的乐队部分，用钢琴扮演交响乐团的角色。

    钢琴演奏家们在平时练习钢琴协奏曲的时候，基本也都采取这样的形式，找另外一个台钢琴伴奏。而没有演出就请交响乐团陪练的事情，再大牌的钢琴家，也做不到。

    秦放歌的演奏，也让几乎所有的交响乐团成员觉得惭愧，秦放歌用一台钢琴演奏出来的效果，虽然比不上真正的交响乐团，但那气势和声势，在这时候，感觉却是一点都不差。尤其在这样一首世界级高难度的钢琴协奏曲上面，交响乐团的任务特别重要。

    观摩秦放歌这个音乐天才如何完成，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值得庆幸的大事情，也能让他们学习到不少东西的。

    在情感的处理上，秦放歌的钢琴，比起交响乐团来，更容易控制。

    但就难度而言，却是一点都不简单。

    想要用不同的声部，不同的音质音色来表现，对钢琴演奏者的水平，要求可以说达到了苛刻的地步。

    单单只听过前奏，小提琴首席孙俊飞他们就把对秦放歌的评价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同时，孙俊飞在和其他团员眼神交流的时候，也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样的演奏，全世界估计也就秦放歌一个人能办到。

    秦放歌在用钢琴代替乐队演奏的时候，一个人控制钢琴，可要比指挥家控制整个交响乐团的情绪，来得方便。

    即便如此，张厚重那边面对空气指挥的时候，除了兴奋和激动之外，偶尔眉头也会紧紧皱起来。这是秦放歌的演奏风格，和张厚重自己的指挥风格，有冲突的表现。每每遇到这样的时候，张厚重也就只是皱眉而过，因为秦放歌可不会等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他这样一个热心的指挥家在旁边替他打节拍什么的，秦放歌也不需要。

    不提张厚重这个指挥家的自作多情，渐渐，其他的观众也才明白过来，秦放歌这简直要逆天呀！

    难怪他一上场，就丝毫不留余力，还害他们担心秦放歌用力过猛，开始就那么激烈，后面没办法收场。

    听完秦放歌用钢琴演奏的交响乐团曲谱的前奏之后，仍旧有不少观众搞不清楚，秦放歌演奏的究竟是哪一首钢琴协奏曲。

    这时候，听得分明的观众，就会有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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