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一看，自己的下半身，一直到脖子的位置，都已经被一股诡异的寒芒冻住了。

    “冻结元灵，甚至利用元灵之力在我体内的流动扩散到全身。”郑心默默的在心里感叹着这可怕的力量，眼神却是有些迷醉。

    “这就是，超越了黑铁之城的路吗？”

    听着这突兀的声音，虞寒微微皱眉，似乎不太理解郑心为何还能开口。

    “我的路，比你的更强！”本应被彻底冰封的郑心突然面目狰狞的笑了起来，双眼流出几行血泪。

    正在伺机偷袭的苏笑突然面色一变，一脸惊愕的朝着郑心的方向看了过去。

    而后方的夜莲也是眉头紧皱，似乎对郑心的行为很是不满。

    “这是，血之酒？”赫尔墨微微眯眼，一边维持着对麦光的压制，一边看向了郑心。

    “我，我不会死，我会成为不朽，我会成为九灵……”郑心还想再挣扎，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寒直接捏爆了脑袋。

    “你没这个机会了。”

    见虞寒真的下了下手，其他人皆是面色一惊，手里的动作也是慢了不少。

    “我们这边也该结束了。”赫尔墨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右手从龙爪变化回人的形态，对着麦光轻轻一点。

    “湮灭。”

    在赫尔墨开口的瞬间，麦光赖以成名的方絮学院的绝技纸傀儡，便瞬间失去了灵性，就像是一堆多余的材料一般，看起来既滑稽，有可笑。

    连同麦光自己，也同那堆傀儡一起，化为了呆滞的人偶。

    “愿万灵归于原野，愿万物如我所愿。”赫尔墨轻轻的吟唱着不知名的诗篇，让苏笑不免有些耳熟。

    “这是？”苏笑直接脱离了战场，好奇得朝赫尔墨望去。

    “某位故人的诗篇罢了。”赫尔墨淡然一笑，对着已经被同化为纸傀儡的麦光轻轻一点。

    火光燃起，传出纸片燃烧的声音，让人不免有些怀念。

    “旧时代终将落幕，而他们属于上个时代。”

    苏笑赞同的点点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回过头一看，那几位三阶巅峰已经在霖鹿和久九的“指挥”下被青苹果的众人打的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但在这龙境之中，他们又能逃往何处呢？

    还没等逃脱众人的视线，便被霖鹿一个一个追上，用长枪直接贯穿了身体。

    看着这有些熟悉的一幕，苏笑微微眯起眼。

    有些东西，进入龙境之后，就彻底的不一样了。

    譬如人性。

    譬如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