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猎手等待猎物那样，留下一个诱饵么？杨玉希望汉人进山去追剿，被他所伏击，汉人虽然屯田修塞，但也希望羌人出山来，早点与之决战，就看谁先没忍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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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他道“是杨玉忍不了了罢？我在大榆谷时，正好有几个先零小豪过去投靠，再不打仗，先零就要散了，我听出来你的队伍有上千人，是要过去协助先零进攻西霆障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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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当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告诉了干芒事实，他冷笑道“烧当，我龙耶部的干芒，仍拿你当朋友，但凡知道的，都告诉了你，现在改轮到你了，说罢，你要杀了我，去警告杨玉不要攻西霆障，然后跟着先零一起慢慢被困在山里败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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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接受任护羌的条件，投降汉人，事后可以得到肥饶的小榆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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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龙耶一样，烧当也是小部落，世代居住在黄河以北的大允谷，种小人贫，臣服于先零，烧当亏得是在大榆谷盟会时率先响应，又因为他年轻而武艺高，得到了杨玉青睐，将女儿嫁给了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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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下，确实是到了部族存亡的时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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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芒，醒醒吧，汉官在利用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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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当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揪着干芒斥责道“让你来烧当游说，却不管我真的会杀了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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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是在利用我，把我当成了犬、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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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耶干芒笑了起来，一如他杀护羌校尉长史董通年，引发了这场战争时一样“我不也在利用他，以此对灭了我部族的先零复仇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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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当站起身来“杨玉说过，这场仗不止是关乎先零，也关乎所有无弋爰剑的子孙。汉人占了我们的土地，羌人一代代困在山谷里，一代代自相残杀，只为了争夺几个温暖肥沃的河谷，这不该是羌人的命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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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芒对这口号不屑一顾“我也流着无弋爰剑的血脉，却是谁灭了龙耶部，又把我变成了奴隶？他杨玉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无弋爰剑的子孙而战，可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帮先零多占一些土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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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当仍在反复强调“但先零的释比说了，战死的人，能升到天上，和天神一起敲着羊皮鼓，痛饮美酒，大口吃肉，永远不会挨饿受冻，很多人都信以为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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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部落的释比讲的故事都不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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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芒说道“龙耶部的释比就说过，天神下面有云彩，云彩下面有重岭，重岭下面有柏香林，柏香林下面有杉林。而羌人就住在杉树林和河水中间的土地上，在考虑天上的事前，先想想地上的吧，小榆谷，可比你的大允谷肥沃多了，能养活好几倍的族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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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跟着杨玉一起上天去见天神，还是成为一个大部落的大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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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漫长的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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