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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佞臣

肝肠寸断。

    唐为天听出声音,慌张道:“公子怎么……我去叫人点灯……”

    “不用叫人,我这里有蜡烛。”徐础深吸几口气,摸到蜡烛重新点燃,坐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唐为天上前搀扶,“酒真是害人不浅,我竟然伤着了公子。”

    “不怪酒,怪我,我想看那根神棒……”

    “在这里。”唐为天扶徐础坐在床铺上,打开锦缎,取出裹在里面的棍棒,双手捧上,“公子用它打我吧,狠狠地打。”

    徐础笑道:“你没犯错,为什么要挨打?收起来吧,我看一眼也就够了。”

    “真的不打?”

    “不打。”

    唐为天重新包好棍棒,“不打也好,这玩意儿……呸呸,神棒打人挺疼。”

    “难为你一直带着它。”

    “必须带着,全亏了它,我才能长个儿、当将军。”唐为天轻轻摩挲锦缎,一脸的宠溺,马上又道:“公子还好吧?我的一脚可不轻。”

    “还好,已经不痛了。”徐础撒个谎,不想让唐为天太担心。

    “因为我喝醉了,没使出全力,否则的话……还好我喝醉了。”唐为天不好意思地笑道,“公子怎么来我这里?我让人给你安排了一顶好帐篷,比我这里好。”

    “我有事找你。”

    “哦,公子说。”唐为天还像从前一样站在徐础面前。

    “嗯,我希望你能送我去益州。”

    “哈,我还当是什么难事,原来是送行。其实用不着,铁鸢打下一大片地盘,攻下的城镇全都派人留守,还留下一支军队专门监护粮道,从这里到益州畅通无阻,不会有危险。”

    “铁大将军也是这么说的。”

    “那就不用我护送了,我明天得去追赶前面的兵卒,在秦州打仗可不能没有我。”

    徐础不愿说出实情,于是用另一只手捂住小腹,“明明好了些,现在又有点疼,怕是……怕是受了内伤。”

    唐为天脸色骤变,“我可惹下大祸了,我去找郎中……”

    “不必,即便受伤也不严重,只是行走会受些影响,昌言之一个人服侍我可能不够用。”

    “我去跟铁鸢说,拨十个……一百人专门服侍公子。”

    “再多人也不堪用,得是熟人才好。”

    唐为天很不情愿,“那……只好是我了——公子真的需要两个人服侍吗?我看昌言之一路上服侍得挺好。”

    “他从前是江东七族子弟,后来又做将军,一向被人服侍,服侍别人不在行。”

    唐为天点头道:“那倒也是,我服侍公子多久了,而且我擅长这个,小时候放牧,那些猪啊、羊啊,可喜欢跟我了,换成别人,它们就不听话。”

    “是这样。”徐础笑道,“你现在是将军,而我只是一介布衣,你还能服侍得了我吗?”

    “我以后就算当了皇帝,也能服侍公子。”

    “你也想当皇帝?”

    “不想,说说而已,反正现在可以随便说了,不像从前,说自己要当皇帝,可是要掉脑袋的。”

    徐础“劝动”了唐为天,起身准备告辞,结果腹中真的疼痛,无法挺身站直。

    唐为天大为惶恐,搀住徐础,“要不然公子今晚先在我这里对付一下吧。”

    “我还是回去睡,那里……舒服些。”

    唐为天扶着徐础,一路送回帐篷,铺好被褥,看着徐础躺下,他才吹熄蜡烛,蹑手蹑脚地离开,叫醒自己的随从,交待一番,回自己住处,打一个小小的包袱,尤其是带好神棒,然后抱着薄被,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徐础帐中,席地而睡,很快与昌言之争起鼾声高低。

    徐础也是累了,睡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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