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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孰是孰非,安能凭巧言定夺

不醒时,陛下的反应。

    他清楚的记得陛下起初是惊怔了,却在思虑片刻后,缓缓道了一句:“终于还是到了……”

    感慨的声音极小极轻,不过还是被他听清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是他这样在陛下身边服侍了大半辈子的内臣宦官,自然是心细如发。

    他原本以为陛下感慨的是皇子之争。可是后来他觉得,或许不是。

    因为在次日,陛下去颍王府探望颍王,得知颍王外出后,陛下当时没有起疑——为何刚报完中了吐血不止那样的剧毒,次日便能安然外出。

    是以陛下这般多疑的性情,又是以颍王这样奇怪而不符合常理的行为,陛下为何没有丝毫怀疑颍王是否佯装中毒,诬陷太子呢?

    他以为这已经很奇怪了,可却有更奇怪的事,当天夜里颍王归府的消息传来时,那时的陛下竟然比初初听见颍王中毒的消息时还要震惊。

    他不解,他十分不解,陛下在震惊什么,难道颍王不该回来吗?

    可是,这些事情何时能轮到他去多想,他只是个奴仆,多想也是毫无用处,更别说他看出了此时不能多问的,陪伴君侧,少问多做,才能不沾祸事啊。

    这时,平王突然又说道:“父皇,儿臣以臣子的身份,有些话明知不当说,但儿臣还是要说。”

    老太监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唉,是以平王殿下这样的性情,也难怪总是不受宠爱,试问,有几个人能真正听得进指责的话呢,何况是一国之君。

    “颍王是怎样的为人,有怎样的野心,父皇难道不清楚吗?今下,父皇果真要废储大哥,改立颍王为太子吗?”

    皇帝闻言陷入了沉思,他心中也是有所烦恼,不只是眼前的烦恼,他还有别的烦恼,且不便与任何人说起。

    身为天子,纵使心中另有打算,也是不能表露的。

    皇帝道:“颍王平定天下有功,深受万民拥趸。立他做储君,不会比你大哥逊色。”

    “当真如此吗?那不妨猜想一下,太子与颍王,究竟谁更有谋逆的迹象。”平王不知进退,扬声反问。

    “父皇,颍王昔日驻扎边境,不愿回京。而今不仅主动换防归来,还发出布告,大散金帛于整个天下招贤纳士,他颍王府中的门客幕僚甚至多过东宫太子。父皇,颍王若安心只做一名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为何需要那么多的评议詹事?那些个擅长玩弄权谋的詹事,能为他打下胜仗做出什么有实质意义的建树吗?”

    皇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本想发怒,可是平王所言句句是肺腑之言,他又怎么忍心去责备他。

    片刻才缓缓道:“你父皇还没老态到不明事理的地步,只是……”

    皇帝有皇帝的原因,但这原因,不能与人道起。而且他其实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不会真的立颍王为储君。就算太子当真要谋逆,他宁愿立下平王,也不会冒险去立颍王。

    “只是事到如今,父皇您被颍王架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处境,罚不能罚,赏不能赏。”平王心直口快,昂首挺胸毫不遮掩的将心中想法如实阐述。

    “可是父皇,颍王会知足而止吗?儿臣以为,与其说太子要谋反,倒不如说是……”

    “父皇!”惊天的一声高呼,是林苏青到了。

    他人还没露面,声音却是率先穿进了大殿。

    这一路晕头转向,终于还是让他给找着地儿了。

    出了宫门,副将死活也不敢同他共骑一匹马。无耐之下,只得寻了一辆轻便的马车叫他驱乘。

    怎料这副将直接翻身上马驾车,几乎是忘记马屁股后面还牵挂着车厢,只顾扬鞭急催,一路策马飞舆,颠得他肠子都快吐翻了。

    偏偏方寸天池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只是个配以山泉池水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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