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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我只好苦笑“我父母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啦。也罢打你张嘴我就没信过。”

    “你活着就为了不想死吗?谁做事的时候会就为一件事情?”

    我才不信“拉倒吧你。事关自己谁会被你一个大道理说服?”

    死啦死啦便淡淡地说:“那倒也是。走着瞧。”

    然后他继续眺望南天门的反斜上去那是不会但是我明白那已经成为他的心事。我悻悻地走开几步等着他。

    对一个擅自行动回去可能又要上军事法庭的人“走着瞧”真是很适合的三个字。我跟自己打了个小赌如果他呆会先迈左腿就没有好下场。

    死啦死啦转身跟上已经走远的小队我乐了他迈的右腿。

    西岸给人的印象并非兵戈林立日军要有那个实力早已打过江去它给的人观感是荒凉我们极目的每一个自然村都像是无人居住田地荒芜。这让我们胆子大了些甚至出了林子贴着林边走。

    我们沉默地穿过几具生花长草的炮架残骸这条道我们撤退时便走过那些被我们自行炸毁扔在灌木里的炮架就像是耻辱柱。排头兵丧门星掉了队冲到林边去下跪和磕头我们没管他他匆匆磕了几个头后又紧一紧身上的背具尤其是他兄弟的骨殖追上我们。

    谁都知道这趟不轻松可没人想过这会是伤心之旅这里是伤心之地。被我们丢弃的实在太多每一次丢弃都是亏欠我们像贼一样来到故地看着已成粉末的残肢断臂。

    我们现在行进在山地和田地的夹缝之间一边是林子一边是田野。

    死啦死啦忽然做了个手势。我们全蹲伏下来蜷缩进林里但威胁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是来自林外的它来自林里我们如临大敌地扫视着林子里那些不断出碎响的生物它们为数不少畏缩在密林深处我们窥看它们它们也窥看我们当现被我们窥看时。它们便迅退向林子深处带起极大的响动。

    迷龙擞着豆饼。“有话你自己说去!跟我咬什么耳朵!”

    蹲在迷龙身边的豆饼便摔撞到死啦死啦面前渣子一般的死啦死啦在他那小眼里也是个巨大的官我记忆中他和死啦死啦甚至不曾有说过什么话。

    豆饼念叨:“这个这个不对咧。”

    “什么不对?”死啦死啦问他。

    豆饼便以一个农家人的精熟指了指林外的田地“哪里的地都荒了。这块地有人种的。”

    我们被他提醒着也注意到这片的田地是和别处不一样庄稼齐整而殷实地生着。在一个真正的农家人而非不辣蛇屁股这样五谷不分的懒鬼眼里这简直是个奇观。

    死啦死啦便冲着那些逃进了林子深处的生物挥了挥手“抓回来。”

    我们分成了两翼向林里包抄。

    那真是个不费劲的活我们在林中包抄奔跑隔着枝叶我们听到那些一直沉默着的生物摔倒的时候比跑的时候还多它们跑得也不快我们只好以小跑的频率来追踪枝叶那头的声音。

    很快我们便把那群生物中的几个逼在山壁下了更多的在暮色下遁入山林那部分我们也不打算去追了。我们只是平端了冲锋枪看着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的几个生物他们----或者我该说继续说它们看来是此地的原住民。

    郝兽医不再装模作样的端着枪而是下意识地去摸索身上诸多口袋中的某一个。迷龙甩手把枪放了。开始揉着脸蹲下了喃喃地骂娘。我们其他人泥雕木塑着像我们所对着的人一样。

    几年后我看见奥斯威辛集中营的照片我唯一的感触是我居然没有感触因为那只是照片而我早已见过人这样活着。

    他们身上挂着腐烂的破布破布间露着兀突的骨头他们每一个人都和土是一个色的我无法分出他们的性别。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的眼睛。

    饥饿让他们所有的肢体似乎都萎缩了就剩下很长的头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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