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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虞啸卿:“我已经说了一百遍现在是一百零一遍----我四小时之内赶到为你在山顶的那棵鬼树下庆功。我不想再说一百零二遍了问你个不打紧的事你光绪三十四年生人。哪天?”

    死啦死啦:“我倒是知道师座的生辰。”

    虞啸卿讶然了一下:“唐副师告诉你的?”

    死啦死啦点了点头:“同年。不过我痴长师座十天。”

    虞啸卿便沉默了一会:“原来我该称你为兄。”

    他说得很温和。可这话不怎么好回死啦死啦和我又只好沉默。林子外已经传进来喧哗和笑闹。伴着透进林子里的火光虞啸卿往那里看了一眼。

    虞啸卿:“老鼠洞里掏出来的家伙倒活起来了。看看去。”

    于是我们便跟在他身后走着做着两条并不太情愿跟随他的尾巴。死啦死啦看了我一眼做了个眼色我知道他那意思但我低了头不作回应。

    我的团长想告诉我刚才我质疑的都已被回答。一个能拿着那么枝枪开火的师长他把命交给你了并且相信我们的生命必须怒放那我们就再无退路了。尽管他们为了我们能活下来在做每一件小事虞啸卿赌咒誓四小时到达死啦死啦以一天反激而他让我们每一个人做好的是四天的准备。

    火光与笑声已经渐近了我们沉默的三个人。

    当我们出林子时便明白了为什么从洞里掏出来的老鼠们又活了过来因为迷龙已经活了过来不但活过来本着下意识里一种越难过越要喧嚣的炮灰团逻辑他正喧嚣得不可开交:

    火光燃得比我们刚才吃饭时尤为猛烈把家伙们圈坐的那片地方照得都有点耀眼。迷龙仍穿着何书光那套上好质地的尉官服那衣服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而且在一整天的拉扯钻爬中已经有些脱线迷龙在唱戏唱的是郝老爷子在世时常哼哼的一个小调只不过迷龙唱来就绝无那样温和。倒像在扯嗓子。这倒也不要紧他老人家在火堆边转着舞着一边在炮灰团的哄笑和张立宪们的瞪视下把身上的衣服扯将下来他已经把左袖子变成了布条现在正在对付右边袖子。

    迷龙:“(找陕西腔)。”

    何书光眼光光瞪着就要往起里冒张立宪老成持重地一把拉住。

    何书光:“那是我衣服啊!明天还要换回来地!”

    炮灰们听见了就大笑。张立宪思忖了一下也息事宁人地笑。总之他冲着何书光膝弯后踹了一脚和着余治几个又把何书光拉坐下了。

    那么迷龙就更来劲了。丫开始扭他得心应手的大秧歌一边扭着一边瞪着今天跟他打了个不可开交的何书光而且离着也就是个两臂距离那根本就是冲着人家去的。

    迷龙:“(东北调)。”

    何书光:“你姥姥!”

    他又一次蹦了起来但架不住旁边有个不急时还是考虑全局的张立宪。尤其还是瞧着虞啸卿过来了的张立宪----他又一次把何书光抱住了这不算为了让何书光的怒容转为笑脸还猛挠何书光的痒痒。显然作为好友他是很清楚何书光的痒痒肉的于是何书光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大骂。

    何书光:“死东北佬----哈哈哈……救命啊……你姥姥!”

    于是迷龙就更疯了疯到他已经不想那么有对立性了反正何书光上衣已经被他撕作坎肩了并且这个坎肩还从脖领子后方开了条大缝几乎就成了块布片了。迷龙光了膀子露着那身贱肉和他的刺青大跳他迷龙似的脱衣舞那是一种戏曲架子加上了秧歌、二人转、打架、所有他随手拣来的各种似舞非舞的混合中间甚至还夹杂着全民协助的摇屁股和麦师傅的印第安战舞。

    迷龙:“(京剧)。”

    我早已不甘只缩在虞啸卿和死啦死啦地身后看。我离开了他们在人圈子周围转着圈看大飙的迷龙看起来狂野得有些荒诞他用一个猛烈的动作从他自膝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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