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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袋地亡命之徒现在他可真到绝境了。

    后来我们听见车声、脚步、口令、拉栓上弹----这一切全来自视线被遮住的人群之外和我们对峙的人们掉了向。但新加入的第四伙根本没容他们对峙一队排枪在原向候着另一队插入我们中间把宪兵队和兵痞们与我们彻底分开一带队的是昨晚上被张立宪叫作小猴的那个年青军官。

    小猴:“师座有令这是川军团驻地。寻衅滋事者以战前乱纪罪处治!”

    那帮家伙倒来得快也去得快毫不犹豫地就屁股向后转了死啦死啦放在抓在手上地那颗头还帮人把一头茅草揉平了些那位倒也领情。点点头就走。

    剩下的是从昨天盯我们至今的宪兵队。理直气壮地站在那里那位小猴立刻就盯了过去:“怎么还不走?”

    宪兵:“……我们是副师座派……”

    小猴:“我们是师座派来的。还有什么?”

    宪兵也见机得快。乱世总不乏拿得起又放得下之人:“哦。走人走人。

    后来我们就看着那两拔人散去。小猴转过了脸来立刻便让我们明白张立宪们为何给他个如此称呼他从表情到动作着实是有些猴性。

    小猴:“立宪哥余治哥。嘿嘿。”然后他看着克虏伯便又正色:“你那个机枪也要缴要不我们可说不过去。”

    克虏伯积极地便把枪往人手上塞:“拿拿拿去好啦。沉死啦沉死啦。”

    张立宪就一直在纳着闷:“小猴怎么回事?”

    小猴:“不知道。”

    余治:“你猴子变的呀?不知道不知道。”

    那个小年青的一脸兴奋和快乐仅仅是能和旧友重逢就让他如此快乐:“就是不知道啊。师座从西岸来了个电话叫带人来盯着你们不能教别人给欺侮了。我知道什么?”

    那就够了我瞧着张立宪和余治的一人一半脸一个是没了知觉另一个是绷带裹住了但剩下的那一半里露出个难以言喻的笑容。

    我也很快乐我吁了口气看迷龙呆着的帐篷一个小脑袋在那里探头探脑。

    我:“嗨你来做什么?”

    雷宝儿冲我瞪了几眼消失了。

    阿译:“迷龙他老婆来了。差点就让人当面把她丈夫碎剐了好险。”

    我也跟着附和:“好险。”

    我下意识去瞧死啦死啦地脸在那张脸上却瞧不见半点释然之意。

    暮色渐沉小猴他们那帮特务营的带来了些食物让我们埋锅造饭就剩下这么些人一口锅就够了。

    连刀都没得了的丧门星弄了个竹筒拿出在马帮练就的本事吹火他从烟熏火燎中鼻涕眼泪地抬起头来顺眼儿溜了一眼对岸的南天门然后他就愣了。

    丧门星:“他们在埋我们!”

    我们哗一下炸窝了没人觉得他有语病倒是觉得他说得实在再贴切不过----没错对面山上正在埋人远远地那些小影子们像蚂蚁一样刨着坑大部分是不穿军装的从本地征来的义夫。

    我们呆呆地看着他们埋我们。

    三十八天来南天门上的弹坑多过死人仵作们聊尽的人事就是把成堆的日军推进大坑单个地我们埋进小坑。

    克虏伯:“连个碑都不得给吗?”

    丧门星小声地抱怨:“这回头谁跟谁呀?”

    我注意到他小心地摸了摸绑在贴身地骨殖硬硬的还在丧门星宽慰地叹了口气他的兄弟是幸运星。

    张立宪:“敬礼!”

    我们被他们吓得回了头张立宪已经把他们所有来自师部的人列了队刷刷的一个敬礼。我们看得清楚不过因为他们敬礼时我们用屁股对着南天门我们觉得很没趣便散回我们的锅边。

    张立宪只瞪我们可他一半已成炮灰的心也导致嘴上就不好对我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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