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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衣冠冢

笑道:“不为什么,我跟她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萍水相逢罢了,跟她辞别又能如何,岂不是浪费时间。”

    秀色咯咯一笑:“公子,既然只是普通朋友,那与她辞别又有何妨呢?说不定某人看出一些端倪不想惹出情债,还是某人心中有鬼干脆不告而别?”

    “好啊,好一个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竟敢取笑为夫,看我怎么收拾你。”秋远峰一愣,随即邪笑一声伸手去抓她,施以惩戒。

    秀色早有准备嬉笑一声,扭身避开躲到骆驼背后。两人边走边嬉戏,秋远峰更是难得经历这番充满玩趣童真,兴致高昂,乐此不疲。一路行来风光旖旎,为这荒凉萧索寒冷刺骨的沙漠带来无边春色。

    此时碧血黄沙在秋远峰眼中不仅仅是曾经悲伤的痛处,也是快乐之源,两人心头泛着暖融融的情意。

    遥想当时,秋远峰为跋涉黄沙可是费劲无数艰辛,遇到陡峭沙丘一步踏错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滚翻,而且还不能急躁不能使用蛮力,否则脚下软软的沙丘就会凹陷下去,好似一个温柔的沼泽令人泥足深陷可恨之极,唯有静下心来慢慢与之磨蹭。

    不过今次穿越沙漠,秋远峰没有了担心,看着身边这个陌生形容奇特名叫骆驼的动物,暗叹:“还是酋长想得周到。”有了这只“沙漠之舟”,他们可是省去了诸多麻烦事。

    经过半个月漫长旅途,远眺前方戈壁浅滩,秋远峰倏地浑身一震,脸上露出黯然伤神之色。残阳如血映红半边天空,一时间蓝、白、红三色流光溢彩交相辉映于天地之间,既瑰丽有壮观。

    来到戈壁附近,秀色越是不解于他脸上浓稠的哀怨,倏地秋远峰跪在一座小小土堆边上,旁边一颗罕见的枯木以及风化叠垒石块看着似乎像是一个标记或者说是墓碑,落日积雪天色将黑,皑皑白雪接天无穷皓白,若非凭着深刻的记忆,秋远峰再难找到旧日标识,寻得爹娘葬身的衣冠冢。

    冷风劲吹,吹散了秋远峰不羁的束,长不羁狂野的随着冷风乱舞飞扬,然而秀色看到的却是他那冷硬凝固面容满是悲哀悲戚的神情,他这么一动不动绷着一张悲伤的脸孔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在得知小土堆的意味着什么时,秀色也陪着秋远峰一同跪下,然而始终无法体会到秋远峰内心的哀痛悲凉,唯有默默注视着。

    许久,秋远峰悲声道:“爹娘,孩儿不孝,十三年来未能亲自前来祭拜你们,祭日唯有一壶水酒聊表祭拜之意,委实惭愧。爹,孩儿遵从您的遗愿总算不辱使命,练就一身武技,可是人心险恶,孩儿遭人设计被逼无奈愧对你们的教诲。”

    “公子?”秀色听闻秋远峰这么一说,便知道他还没有从春·药事件的阴霾中走出来,仍在深深自责。

    “克己复礼是爹娘时常教导我,尽管身不由己,错就是错,我不能以误中春·药为借口就放过自己,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秋远峰朝她摇头示意,望着凄凉萧瑟的坟冢,突然伸手朝下扒开挖去。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爹娘葬身异地他乡已经够可怜,我不能让他们埋葬于此。冰山雪谷是他们向往的避世隐居之所,我将他们的骨灰带回去,好好安葬。”

    已经过了十多年尸体只怕连灰不都不剩,秀色心中暗想却不忍打击与他,于是跟着一起挖,不多久两人挖了三尺深的土坑,察觉到土中另有异色便停下手里动作,轻声道:“公子,这大概就是老爷夫人的骨灰。”

    秋远峰愣了一下,一手抓着一抔黄土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之前他曾经对仁殇说起死后不过一抔黄土,何必王图雄霸利欲熏心,你争我夺到头来终究逃不过宿命的黄土,而今想及不禁热泪盈眶。

    “无论任何人,生前如何风光死后都化作一撮灰尘,人在世上忙忙碌碌,争得到底是什么?”听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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