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许府里的连震云(五)
许家这事儿,妾身不知是何头尾,只是当初妾身卧病在床时,许老夫人让莲香照料了妾身半月。她性情温柔,聪慧可爱,妾身很是喜欢。听得许家奴仆皆要另卖,妾身便想来赎她,带回家去,还请大当家行个方便。”
连震云心向下坠,犹豫半会,终觉瞒不住,一咬牙道:“夫人,莲香确是在此,只是”
齐粟娘大喜,连忙道:“她在何处?还请大当家放她出来。”
连震云被她催问,额上冒汗,不自禁结巴起来:“她……她……她现在已经是我地人了……”
齐粟娘一动不动坐在椅上,呆呆看着连震云,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琢磨,又看着连震云的神色,终是明白了话中含意,脑中茫然一片,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连震云见她神色木然,心中一急,禁不住想站起,走近她把缘由说清,却分明知晓绝不能起身,心中所想也无一句能宣之于口,只能牢牢坐在椅上,怔怔看她。
河与连大船低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偏院正人。
齐粟娘慢慢从茫然中清醒过来,死死咬着牙,费了全身之力,掩盖住满腔的愤怒,压住跳起痛骂的冲动,慢慢站起,也不看连震云,缓缓说道:“她现在在何处?”
连震云引着齐粟娘走入屋内,站在门边,看着齐粟娘慢慢走向了床前。
齐粟娘僵硬着身子,半闭着眼,不忍多看。房间里回荡着细细碎碎地哭泣声,一时低一时高,凌乱无比。就像齐粟娘的心,也像,莲香自己无法掌握的,往后的日子。
齐粟娘蹲下身子,捡起床下的被子,轻轻给莲香盖上,“莲……”
莲香地手,在被子下死死握着齐粟娘的手,她泪流满面,微张开嘴,“夫……”冲口而出的却是努力想压住,却终是无法忍住的哽咽之声。齐粟娘凝视着莲香,恍惚地想着,她是不敢再哭出声来,让站在门口地连震云听到么?
“睡吧……有我呢……”齐粟娘的手轻轻拍着莲香,莲香看着齐粟娘,慢慢止住了哭泣,渐渐睡了过去。
齐粟娘呆坐在床侧,心中反复思量,忍了又忍,回身走到连震云面前,低着头轻声道:“大当家,借一步说话。”
仍是站在四面无人的墙角下,连震云眼前地人却换了一个,她虽是与他仅隔一步之远,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厌恶之意却是将他推在了千里之外,她话语虽是彬彬有礼,但语气中地冷漠却是清晰可辩,“大当家,大当家想如何看待莲香,还请告知一二。”
连震云良久沉默,缓缓道:“夫人意下如何?”
齐粟娘心中一冷,咬唇忍住悲意,放软了声音,恳求道:“大当家,莲香虽是个丫头,但是她自小也是许老太太疼爱大的,行事进退不比平常富家小姐逊色,模样儿也是上等地,性情温柔体贴,还识得几个字,女红也……”说话间,悲从中来,狠不得甩给连震云两耳光,拉着莲香转身就走,咬牙不愿再说,只哑着声音道:“大当家可愿娶她为妻室?”
连震去放在身后的右手,猛然握紧,齐粟娘见他不语,颤着声音道:“若是大当家不愿,那……那就请…请…”她原想让连震云约束连大河和连大船,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她悄悄将莲香接回家中,过得几年再寻个小门户嫁了。但一想到莲香以云英之身日后再嫁,一旦被发现已然破身,其时所受之辱怕是比今日所受更要重上百倍千倍。若是要莲香独身一世,或是遁入空间,莲香她……
齐粟娘终是无法再说。
连震云双目下垂,慢慢道:“我原是想接她进门……做侍妾地……”齐粟娘听得这话,未必没有商量地余地,连忙道:“若是大当家觉得出身不高,妾身就让拙夫认她为妹,妾身陪送她全副地嫁妆,一定不让大当家失了脸面……大当家……”
连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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