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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渡阴山。|/|张伯啊,您把宗大帅壮士一去的悲壮刻画的如此传神,小子忍不住想起父亲,想起了在前线浴血的将士。好画!不可多得的好画啊!”

    闻听此言,张飞卿蓦的站起身,激动的胡须也跟着颤抖起来,却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只对岳震高挑拇指,不住的点头。

    禄伯怕他激动过火有伤身体,忙起身扶着他坐下,打岔问道:“震少,这画中只有一人一马一条小溪,宗帅虽是甲胄在身却没有带兵刃,身旁更无一个军士相随,老汉怎么就看不出你说的悲壮之情?”

    “唉,这就是禄兄你外行啦。”张飞卿也被岔开了心神,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震少了不起啊!老朽今时今日是真正的服你了,如果你不嫌弃,今后就让老朽追随震少鞍前马后。”

    说着老人竟要弯腰行礼,岳震忙上前扶住他。“不可不可,小子能得张伯襄助,已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您要是如此,岂不是要让小子无地自容。”禄伯也说道:“是啊,张老哥就不必拘泥这些虚礼了,今后咱们把这两条老命交与震少就是喽。”

    岳震听罢,心中苦笑不已,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张飞卿遥想着当年,说起了这幅画的前后场景。

    “当年宗大帅孤守汴京,帐下将士不逾万人,金兵每次来势汹汹,大帅则每每身先士卒血战于城头,将士伤亡惨重兵源几近衰竭。当时京西巨寇王善手握雄兵十余万,大帅就心生了收编之意。老朽至今仍记忆忧新,当时大帅一人一骑,兵器都不带前去说服王善,我等洒泪送到城外。小溪旁战马停下饮水,大帅就这般望着我等未说一句,此情此景便刻在老朽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当夜此画也就一气呵成。”

    “后来怎样啦,宗爷爷是否安然归来?”明知宗泽不是那时死的,岳震还是忍不住急问道。

    “呵呵,宗大帅当然没事,还带回来王善的十万雄兵。所以老朽的这画,还是第一次拿于人前,震少你却是慧眼如炬,看了个一清二楚。”

    禄伯击节道:“好!怪不得岳帅这次剿灭洞庭水寇,也演了一出独进黄佐水军大营,兵不血刃就降服了黄佐三万水师。据说朝廷最近要把此事诏告天下,嘉奖我家岳帅和岳家军。”

    “哦!这么巧?岳将军承宗大帅遗风呐,我大宋两代名将都是一身的忠肝义胆,上下用命何愁金狗不除!”张飞卿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兴奋着说:“禄兄,咱们就托震少将此画赠于岳元帅,岂不是一段佳话?”

    “好!就是它啦!”禄伯尚未搭腔,岳震却拍桌嚷道。

    两人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转念一想却也释然了,老子打了大胜仗儿子奉上贺礼,锦上添花嘛。

    岳震兴奋过后看着他们的表情,摇头大笑道:“两位伯伯想岔了,小子的意思是就卖这幅《将军饮马图》,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天助我也!哈哈哈对了禄伯,您派伙计回鄂州,让晏彪几位兄弟快快赶来。”

    禄伯一脸迷惑的坐在那没动,岳震央求说:“好啦,等您回来,小子一定把这里面的关窍,一五一十的说与两位伯伯。”

    张飞卿见岳震心急火燎的样子,上前拉起禄伯笑道:“走吧老禄,刚刚你不是说把咱俩的老命交给他吗,办完事回来再听震少的妙计。你去给伙计准备盘缠,我给彪子写几句话带去。”

    不大一会两位老伯就回到房里,显然伙计已经领命启程了,办好了这件事岳震也定下心来,又低头前后盘算了一番,这才给两位老人家讲出了自己的构想。

    “禄伯您刚才的消息启了小子,您二位想朝廷的嘉奖告示贴满临安的大街小巷,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形?”岳震心里虽有些吃不准,但按他想,那些寄望岳家军收复失土的人们,必定欣喜若狂大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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