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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争锋(上)

    肖冰独自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呆了两个小时,就静静坐在沙上,想以前的点点滴滴,从记事起到二十二岁的悲欢离合,一幕幕闪过脑海,老人孤单时,喜欢回味过去,忆当年之勇,年轻人寂寞时喜欢憧憬未来,意淫何时王霸之气泛滥。

    肖冰此时恰恰相反,童年的生活,部队里的生活,乃至那两年牢狱生活,都是他这辈子值得时时回味的东西,八零后这一代人没几个有与他类似的经历,历经沧桑蹉跎,历经生死锤炼,回河西能迅崛起,兴许沾了点一命二运三风水的说法,最重要的是十几年成长赋予他出人头地的资本。

    无意间触碰到系在脖子上,刻有蟠龙的古玉,又想到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上次跟坤爷在哈拉密沟钓鱼,对古玩鉴赏有几分造诣的坤爷也说这东西不是凡品,五爪蟠龙在古时候是真龙化身,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这玉十有**是皇室宝物,拿进黑市拍卖,绝对是七位数的开价。

    肖冰对皇室不以为然,又不像欧洲几国君主立宪制国家或者日本,沾点皇室的边,说不准啥时候飞黄腾达,去北京城几大公园里瞧瞧,有多少拎鸟笼子靠微薄退休金撑面子的老头说自己是旗人,血统尊贵。

    当年的大清朝守旧落后的统治观念硬是把一个占据世界百分之六十财富的民族推进火坑,承受百年屈辱,肖冰去清华大学面对万园之园留下的残垣断壁,满腔愤懑,跟爱新觉罗这姓氏扯上关系就尊贵?

    历史同人生一样,无法重来,肖冰懒得多操心,轻轻抚弄古玉,脸上泛起戚戚然的笑意,他记得小学二年级学校组织去电影院看电影,是那部九十年代感动全中国两亿人抹眼泪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无良小崽子们板着脸嘀咕这片如何没《新少林五祖》好看之时,从不知道母爱为何物的他正哭的一塌糊涂。

    正如没读过大学的肖冰站在北大清华的门楼前总是面现虔诚去仰望,心存三分敬意,又怀揣七分渴望,而没有父母的孩子最渴望的无非是爹娘的爱,孤儿,曾为共和国出生入死的纯爷们承受不起这两个字的沉重。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肖冰的思绪才走出了无尽的回忆,接起电话跟老战友胡扯几句,心头的沉重逐渐淡了下去,周末罗守义休息,打电话要请肖冰吃顿饭,聚一聚,他们两年多没在一张饭桌边拼酒扯淡了,彼此都很怀念在三十八军大口喝酒大声吹牛的坦诚相对,肖冰欣然答应。

    都市华庭售楼部前,猛子真够实在,肖冰在新房子里呆了两个小时,剁人手脚不眨巴眼的猛子蹲在路虎车边守护着还有七八叠钞票的麻袋,抽了两个小时烟,一股傻到执拗的憨劲儿令肖冰忍俊不禁。

    猛子今年二十五,比肖冰大三岁,道上混了十几年,是典型至幼读书不开窍,从小打架常玩命的浑人,他的“浑”并非傻,更多体现在单挑或群殴中不怕死的狠劲儿,对方哪怕砍刀棍棒林立,他也能凭皮糙肉厚敢玩命杀出条血路,过百次斗殴,哪次不是浑身是血,有自己的,有别人的,这小子没跟隐迹于市井的高人名师学什么高深的格斗技巧,一身搏命的本事源至血淋淋的实战中。

    猛子花花肠子少,对一味玩深沉、玩阴险的人不感冒,即使这人权柄熏天,照样不怵,他喜欢敢打敢拼的狠人,马飞让他跟肖冰,正合他心意,大个子见冰哥边走边冲他笑,也咧嘴露出两排白牙笑了。

    “别蹲着傻笑了,上车,咱们吃饭去。”肖冰笑着钻进路虎越野车,猛子二话不问踩灭烟头拎着麻袋上车,车子离开都市华庭,驶向位于市中心的春华大饭店,春华大饭店与宁和最高档几家饭店有一定差距,但也是平民百姓望菜单而生畏的奢侈地方。

    饭店玻璃门前,罗守义腰板笔直,依稀有军人风采,穿着身淡灰色休闲便装,下班后若有饭局,他向来把警服换掉,怕自己喝高了,出点洋相影响不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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