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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杀人

也不用想。”说着不耐烦地推开一个摸她脸蛋的青年的手。

    “好了。”蓝少一道:“小月子等一下再打,我来说几句话。”

    蓝少一手掂着短刀,有几个青年掏出水果刀、铁棍,在手掌上拍打着----流氓们习惯性的威吓动作。

    蓝少一脸上带着阴狠,对着始终漠然无语的覃易道:“情人”----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客气,“本来同为同班同学,我也不想这样欺负弱小,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但是你伤了我的兄弟,我无法不为他出头。现在没得好说了,你把刘国龙伤成怎么样,我们也只有同样把你成怎么样。”听蓝少一的口气,刘国龙似乎还残废了。

    说完,蓝少一叹口气,怜悯似的微微颔头,几个青年一拥而上,水果刀,铁棍就待往覃易打去……

    覃易却静静地站着,神情恍惚,仿佛置身于昨夜的深思中。

    自昨天打了刘国龙之后,覃易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刘国龙和蓝少一是一伙的,流氓朋友一大批,他们不会放过自己。

    彻夜未眠。

    怎么应对随之后而来的报复?是像以前那样摇首乞尾,忍辱求饶;还是抛开父母,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地自寻死路?覃易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一忽儿那飞蛾投火似的一点光明吸引,自我救赎似的自由解放,加上脑子里那未明的血红使覃易冲动的想拨刀,但一忽儿理智和根深蒂故的懦弱忍耐又告诉覃易冲动要不得。

    怎么办?怎么办?

    ……

    彻夜无眠,苦苦思索,覃易双眼布满血丝,似乎要耗干精血----也许,并不止这个晚上,也许以前的每个晚上他都在思考,才会经常失眠,才会那么精神不振,以致于那么瘦弱。

    天亮时覃易终于有了决定----

    人若是活得像是行尸走肉,生存还有什么意义,爸妈,不孝儿只能对不起你们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青年刚刚举起手中的铁棍,瞳孔中好象有一抹幽光一闪。“卟”,西瓜裂开似的脆响,一把菜刀不偏不斜地砍在他的面门上,额头破裂,菜刀往下划过鼻子和口腔,舌头一分两半,七八个牙齿掉在地上。整个面门绽开,可以看见白白的两排牙齿和血红的、深深的喉管。

    鲜艳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四溅……

    呐喊似的狂叫,如午夜里受伤的野兽的吼声。覃易抬起头来,咧开的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睛布满亢奋的血丝,配上惨白的面容,骷髅似的身材,活像从地狱里跳出来的厉鬼。他手持一把后背衣服里掏出来的尺长菜刀,挥刀一抡,“当当当”,力气大得惊人,两把水果刀一条铁棍被势如破竹的远远格开,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两截断臂。

    但还是有一把水果刀划过他的后背,“哧”,衣服破裂,一条醒目的近尺长血痕出现在覃易的后背上,鲜血长流。覃易仿佛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回手一刀砍在抄刀青年错愕的左眼眶上,“扑嗤”,眼珠发出气球破裂似的漏气声,并且硬生生把他的脑壳切掉一半。

    也许在懦弱的那天起,就已经潜藏着勇猛的今天。

    凄厉的惨嚎紧紧的撕扯着人耳膜那脆弱的一根神经,两条断臂和两具尸首倒在地下,血腥味和豆腐花似的脑浆刺激的人直想呕吐。两个受伤的青年捂着断臂撕声裂肺声嘶力竭地惨叫,像看到魔鬼一样,恐惧地连滚带爬地逃离覃易,鲜血不要钱似的泉涌,把地下染得艳红一大片。

    旁观的几个近乎吓傻了,木然不动。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局面。

    覃易手握着把刀,,挺着血淋淋的后背狞笑着逼近那两个断了臂的青年,乱刀飞舞中两条蝼蚁似的生命如尘埃回归土地,然后再杀向那被打落了刀具的三个青年,那三个青年还未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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