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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二百零六回 别有相

    陈留至许昌之间的某块地头,也就是6仁从徐州随军归还时,无意中现的盐矿那里,袁尚的三千人马早已经扎下了营寨,准备在此过夜。

    袁尚营中的某间卧帐,某位面容清冷的中年文士正对着桌案上的珠筹皱眉不语。许久过去,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提起笔来在竹简上开始记写些什么。正记写着,帘门起处,另有一中华文士步入了帐中。正在记写的文士抬眼望清来人之后便赶紧起身离席迎了上去问道:“沮兄,打探到的情形如何?”

    这位“沮兄”便是袁绍帐下的谋士,对袁绍忠心不二,在原有的历史上于官渡之战时被曹操擒获,曹操待之甚厚却仍要盗马潜逃以图归还袁氏,最后曹操也是不得已而将其杀之,并立碑题字“忠烈沮君”的沮授沮子忠;而在帐中记写珠算的,就是一向与沮授并称齐名,在原有历史中因直谏袁绍而下狱,官渡之战后被袁绍赐剑自刎的田丰田元皓了。(有关沮授的表字一直查不到,所以只能按“授”的字义与沮授的事迹乱取一个表字“子忠”了。)

    却见沮授听见田丰的问话之后摇头轻叹道:“以前一直都只是听说传闻,我犹未信之。直到这次得入河南曹境,这一路至此我是越看越心惊……怎么天下间竟然会有此等怪才!?”

    田丰闻言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到底如何?”

    沮授道:“先前方越黄河初入曹境时,各处郡县因离许都稍远,许多事还看不真切。现在我等将至许都这曹公的根本之地而得以初见虚实,我才知道此人于农桑盐铁、治水修路,竟然无一不精!田兄你可能想像不到,在许都周边其人力所能及之地,肥美之田仅以亩而论,至秋收粮可逾四石之数!寻常田亩的收获亦皆在三石以上。这还没有算上其余各尽地利的蔬麻桑果、塘鱼户禽……总之一句话,今日的曹公属领之地已是人民殷实、粮满仓禀、财盈府库!田兄,你在这里又筹算得如何?”

    田丰望了望桌案上那一桌子的珠筹,亦摇头长叹道:“曹公怎么就会得到一个这样的怪才?我曾听闻荀文若将其喻为可堪比汉相萧何之人,在我看来只怕有过而无不及矣……我算过了,如果我们这一路上的所见之事尽皆属实的话,那自曹公挟天子都许至今,曹公仓中的积粮足可供其麾下大军足食三年以上!如此看来,你我先前暗中所议定的破曹之计早已是全盘落空,必须另寻他计、从长计议方可。”

    在这里要解释一下,在原有的历史上的整个官渡之战的前前后后,田丰与沮授都仔细的分析过战局并劝谏袁绍,即:

    “师出历年,百姓疲弊,仓庾无积,赋役方殷,此国之深忧也。宜先遣使献捷天子,务农逸民;若不得通,及表曹氏隔我王路。然后进屯黎阳,渐营河南,益作舟船,缮治器械,分遣精锐,抄其边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三年之中,事可坐定也。”

    “曹公善用兵,变化无方,众虽少,未可轻也,不如以久持之。将军(袁绍)据山河之固,拥四州之众,外结英雄,内修农战,然后简其精锐,分为奇兵,乘虚迭出,以扰河南,救右则击其左,救左则击其右,使敌疲于奔命,民不得安业;我未劳而彼已困,不及二年,可坐克也。”

    “我军(袁)虽众,而勇猛不及彼军(曹);彼军虽精,而粮草不如我军。彼军无粮,利在急战;我军有粮,宜且缓守。若能旷以日月,则彼军不战自败矣。”

    若依原有历史,田丰、沮授所制定的战略是非常正确的,如果袁绍真的采用了的话,曹操九成以上会没后戏可唱,只不过袁绍没有采纳而已。

    但是有一条,田、沮二人的这种战略构思很大程度上都是以曹、袁双方各自的内政状况而制定的,主导思想是用袁绍强大的内政优势去拖垮曹操。而什么分兵骚扰边境之类的,主要目的也是意图破坏曹操在原有历史中本来就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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