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皇后祠
己及人,去想想他们的感受。”
朱见深一心一意的想为吴皇后修建仙祠,他见简怀箴来的时候便已经料到,她是来劝说自己放弃这个打算的了。
果然,简怀箴进来之后,便单刀直入同他来讲这个道理。
若是在平时,朱见深也是能够听得进去的,偏是现在他连番遭逢了几次重大的打击,心里变得愤懑不堪,对简怀箴的话并不能听得进去。
他摇摇头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此言差矣。黄河固然是重要,难道朕的皇后就不重要了吗?皇后始终是一国之母,是母仪天下的人,全天下也只有一个罢了。那黄河的饥民已经受了一个多月的水患,到如今能够存活下来的人想必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皇长公主何必杞人忧天呢?”
简怀箴闻言大怒,愤而道:“皇上这话说得本宫可不爱听。什么叫活下来的人就没有什么危险,皇上作为天子却不能由己及人,不能够为天下百姓打算,难道这就是一个贤君的所作所为吗?”
“好吧,就当皇长公主说得对。可是这天下始终是朕的天下,并不是皇长公主的天下,难道朕不管做什么事儿都要经过皇长公主您的意思吗?难道皇长公主想要效仿宋朝的皇后、太后垂帘听政吗?”
“垂帘听政”四个字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了简怀箴的心中。
简怀箴从来没有想到在朱见深心里原来有这个想法,他会以为自己专政。
简怀箴见状,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你想多了。本宫一心一意的为皇室做事,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干涉皇上的政权。只是如今皇上做得错了,本宫才来说。倘若皇上不愿听,本宫也就不多说了。”
说完,简怀箴再也不说一句话,转身而去。
朱见深也觉得自己这番话是说得重了,他想要挽留简怀箴,可是话在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简怀箴走了。
事到如今,朱见深不得不沉思修建仙祠是否是时候。
虽然说如今他的确是因为吴皇后之死而愧疚不已,可是他的心中对吴皇后的情分到底有几分?难道是因为他对吴皇后情深义重,所以才为她修建仙祠的呢?还是他仅仅希望恕罪而已。
他越想越多,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且不说朱见深正在犹豫不决,单说简怀箴从乾清宫中走出之后,一路怒气冲冲回到万安宫。
零落见状,知道她同皇上起了争执,便温言劝道:“皇长公主,皇上还年轻,很多事情不懂,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才好。”
简怀箴怒容稍敛,却仍旧说道:“皇上如今也已经有十八岁了,并不是一个孩子,这天下的大事都等着他去决断。倘若他凡事都以自己所欲去做某件事情,那么又怎么能够对天下的百姓负责?又怎么能够为天下的百姓着想?如今黄河水患那么多灾民嗷嗷待哺,皇上却为了一己之私,而为吴皇后兴建仙祠。这件事情倘若被列祖列宗知晓了,本宫又该怎么去面对他们。”
简怀箴越说面色越是沉重。
零落见状,只好缓缓说道:“皇长公主,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不妨您在过两天再去同皇上商议商议,如何?”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恐怕是说不通了,皇上从来没有对本宫出言无状,今日竟然说本宫想效仿宋朝的太后想垂帘听政。这些话听在本宫心中,本宫是如何的心凉。”
零落终于明白简怀箴为何怒气冲冲的从乾清宫中走出来了。
明朝有古训:后宫不得干政。
简怀箴也是尽量遵循这个古训,虽然她在杀徐有贞、石亨和曹吉祥一件事上的确是出了不少心力,可是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朝廷社稷。如今朱见深竟然这么想她,让她情何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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