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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夜 日暮暴震关

人能够抵御这种不对称的攻击方式,只不过两轮射击之后,北墙上便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黄志眼见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立刻掉转弓箭所指的方向,同时喊道,“目标关内,往人多处攻击”

    暴民军士兵这时候才刚刚发现这阵匪夷所思的敌袭来自西面的悬崖上,在失去指挥官的情况下顿时乱作一团,有的人想要用弓箭还击,有的人则只想着躲进房屋里避难,还有的干脆要打开南门夺路而逃。

    妄图反击的人只会遭到黄志居高临下的优先打击,根本没有机会遏制东海军的火力;试图从南门出逃的人却因为“志同道合”的伙伴太多,结果拥堵在那里,成了东海军弓手们的固定靶,结果死得更快;而躲进营房里的人固然暂时避过一劫,但是很快便要面临更加痛苦的境地。

    等待他们的并不止是五十名弓手的连番射击,东海队其他梦中人也不是没事可做。昨天下午杜子腾和李二虎出击之后,他们便开始着手为今天的战斗做准备,不但带了五十名弓手攀上悬崖,同时也吊了好几桶的火油上来。这会儿残月正扛起一个个大木桶奋力地抛进下方的暴震关内,再由同伴们抛下火把将之点燃。

    片刻之后,暴震关已经变成了一座血与火的炼狱,遍地流淌着燃烧的火油和蔓延的血液,不完全燃烧所产生的乌黑浓烟带着刺鼻的焦臭味直升百米高的天空,就如边关告急的烽火,如泣如诉。

    这股烟柱也是东海军总攻的讯号,北坡道下早已做好准备的二营在陈闯的带领下率先出击,而新兵营也在刘远志的带领下紧跟其后,两营士兵轻而易举地冲上暴震关,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

    这时候除了黄志带领的弓兵队,其余梦中人已经通过索降回到关内的地面,开始扫荡敢于顽抗的幸存士兵,并且顺手打开了北门,让陈闯他们进关。

    同样的,在暴震关西面的灌木林里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李二虎立刻兴冲冲地领着“陷阵营”扑了出来,目标直指南坡道下那两千群龙无首的暴民军。而他的杜老大则带着骑兵队迂回到另一个方向,从东南面与“陷阵营”对敌军形成包夹态势。

    如同他们的指挥官一样,这两营东海军明明在昨天的战斗中占尽了上风,却不得不违心地选择“败逃”,对暴民军的不屑与敌视情绪压抑了一个晚上,这会儿他们得以爆发。

    骑兵营利用速度优势进行冲刺与穿插,在敌营中杀了一进一出之后,还能把试图从东南方向突围的少数暴民军部队驱赶回去。

    而“陷阵营”则采取压迫式打法,奔放但是有序,仅仅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必胜信心和气势就让面对他们的暴民军士兵丧失了斗志。

    由于失去了指挥官,这两千暴民军反应明显更加迟钝,竟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千东海军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并且任由对方宰割,而没有应对的措施,这也算是东洲大陆战争史上的一次奇迹。他们就像是面对群狼的羊群,空有数量上的优势,却瑟缩着身体只想逃跑。

    几名副手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将已经集体阵亡,所以还幻想着等待他们前来坐镇指挥,因此都放弃了突围和反击,而是带着各自的部队缓缓地向北面退去,直到南坡道正下方。

    这时候,他们身后的暴震关南门轰然打开,里面迅速地涌出大量的士兵。暴民军的几名副将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的主将带着关内的守军出来相救。

    他们却不曾想到刚才关内杀声震天,烟头四起,分明就是关内的守军遇袭的征兆,就算这会儿双方已经分出了胜负,也不可能是遭到突袭的暴民军取胜。

    等到几名副将注意到从关内出来的“援军”不是他们的人马,东海军二营已经自上而下地冲杀到了他们跟前,彻底完成了对他们的合围之势。

    接下来就是狼群对同样数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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