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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三台戏庄——狐朋狗友流歌

    (bxzw.com)流歌是个戏子,唱旦角。

    长相清艳,身段也是风流,唱腔细细长长的,听起来百转回肠,自然就是眼下的台柱。托我那昏官老爹的福,我未嫁之时,也是听曲儿斗蛐蛐打马吊一样没落下,活脱脱纨绔子弟,家里又有的是钱,银子砸来砸去的,也就和流歌认识了。算是有些交情。

    要出嫁时在家里准备了好些日子,嫁过来后又在王府里闷了许久,这会儿不经意算一算,竟然已快半年了。

    戏庄门口迎客那刘虎平张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迎上前来。

    “哟,这不是齐小姐么?您可是好些日子没来咱们戏庄听戏了!今个儿好不易逮着您,快,得赶紧把您送到我们流歌公子那儿去!”

    他请着我往里边走,又指了指二楼西侧的雅间,“流歌正好有一场,还是杜丽娘‘游园惊梦’,我知道,您爱听!”

    我从袖里摸了一锭银子打赏他,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戏庄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往常一样上楼,我从后门进去,找了个安静的座儿,立刻就有童子端上瓜果茶水上来,安安静静坐在后边听戏。

    台上的男人比女人一点不差,甚至更显娇艳,眼波流转,瞧见我进来,微微一笑,又续上下句。

    不免又想到昨日蒋烟波的勾魂眼,唱戏的,都会这招。

    其实除了府上听那一段,其实我都没听蒋烟波唱过戏,她做台柱时,我不常听戏,也不认得她。是因为流歌,才喜欢砸银子到戏台上的----直觉上,流歌应该是要更高一筹。

    也许是因为流歌比较漂亮的缘故。

    我自己是个女的,和女戏子自然就难以生出交情,女人和女人,总会有些扯不清的事,换成男的自然就方便了许多。像流歌,他唱我听,我乐得掏银子,他也乐得收银子,说起来也还算是熟人,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今日的酸梅乌汤很不错,我忍不住多喝了一些。眼睛依然是没有离开过台面----因为要看流歌。

    我本俗人,也不是一心一意听戏,嘴里要有蜜饯吃,耳朵要听着,眼睛还要看着风流人物,如此方才觉得是享受。

    游园惊梦是流歌的名折子,点的人很多,我七七六六也听过不下百回了,难免就有些心不在焉。

    扫视了台下一周,很快就发现了两个美人。

    好吧我承认,这也是我常来听这一出的原因之一。雅间的常客自然都是些雅人,不管是真的风雅还是有钱装风雅的人,总归皮相不会太对不起人吧?

    所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这等莺莺燕燕之事,大约也就我这年龄的听不生厌了。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又都是有钱人家,穿好打扮好,就难得有不好看的,怎会不饱眼福?

    比如刚才发现的同样是在后侧,却占据了最佳视角的台中的那张桌子上的两个人,水墨白扇,白玉簪,真真风流,啧啧。

    只是我这么想着,没想到这“啧啧”声竟然还真的念了出来,虽然在座的大多数人没有听见,但两个美人似乎听觉格外灵敏,立刻闻声回头,朝向了声音的源头。

    都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

    显然是为有人打扰了如此风雅一出戏而心生厌恶,我张了张眼睛,比起手臂,表示抱歉。心里顿时喜滋滋。

    果然是两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尤物,回头就分辨得很明显,一主一仆,正中央的白衣少年温文尔雅,显然是主,而旁边那黑衣坚毅和朝向我的怒光,自然就是仆,天,好搭!

    不知二人有没有些暧昧情事?

    这等姿色,我竟然都没有发觉,想来是这半年间的新客。一定要好好打听打听。

    待到那“绵搭絮”一折,我便有些坐不住。听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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