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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三千金赎你身2


    我猛然惊醒,醉酒混合心情不好下做的事,尽管我自己记忆模糊,但事情却是实实在在地摆在那儿,没有醉的人,可都清楚地记得。

    它是件随时可以被捅出来的事,只要有人有这个意愿。

    幸好杜妈妈并不知道。

    但她无意提醒过后,我始终是有些不安。

    名声是有多珍贵呢?

    我在意的不是名声,而是这名声之下,悬系的齐泰的一条性命。

    如此方才惊醒,流歌总是跟我说的,四处勾搭,总有一天会栽在勾搭的手里。哪怕平时这勾搭,其实我什么也没做。

    连忙塞了银子给她,嘱咐她不要多嘴。

    又想起近日的诸多验证----一心想要结交的美人,原来竟是赤比国的王子,还是来和亲的,真是丢脸丢到外藩去了!

    他让我觉得危险,就如同流歌让我觉得亲切又不可靠近,曲高阳让我觉得讨厌一样。身体的本能,往往都是最正确的判断。

    于是便对那个梦,又有些忌惮起来。

    最害怕的是什么?也许不是讨厌的人变得更讨厌,而是发现讨厌的人,或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讨厌。

    信念会崩溃,我讨厌所有三妻四妾像齐泰一样的女人,曲高阳无疑在这之列。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开始有淡淡的转变?

    是给他下了锁花烦,他变得好像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的时候,还是今天,他握着我的手说,‘我不想强迫你’时的迫切眼神,还是,醉了躺在我的腿上,纯真如婴孩?

    当我所见的所有,几乎都是假,而我自己,也习惯得不能再习惯地去做个大谎言精,张口几乎都不会有真时,这样的真,就似乎有了奇特的力量,一点点开始击退防御----我喝醉酒时,也是这个样子,像小孩子一样听话,还缠着花珠给我讲故事。

    很可惜的是,我很少有醉的时候了。

    人与人之间,不过也就这么一点触动,逢到相似的人,就会不自觉划进自己的圈子,视为自己人。对自己人,又怎么恨地坚定入骨?

    这原本该是我的信念。

    事实上,如同我一样,乌丸邦几乎也将三月初二的这一个夜晚忘得干净。

    这不过是他生命中如同昙花一现出现的女子,他承认她鲜美可口,但却不值得留恋----他是赤比国的皇子,他会是赤比的王,女人们将向跪拜神一样跪拜在他的脚下,任他挑选。

    中原青楼里出现的……仅仅只是作为男人的插曲。

    直到他某一次兴起,决定去京都的一个戏庄里听一个很有名的戏子唱一出很有名的戏,那一股淡淡的花茶味道,竟然又出现在了面前。

    不同于以往的纠缠,竟然只是纯粹的搭讪,她似乎完全不认识他。

    那样热烈的眼神,看他,也看凌天,当然,同时也看着台上那个戏子。

    他忽而明白过来,这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共同点----足够漂亮的脸。

    他在这一刻有些生气,她在花楼里的时候还表现地什么都不知道!

    凌天不知道他与她之间发生的小小隐秘,理所当然拒绝,在尾声还没上时就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他离开。

    这也难怪,这本来就是凌天的任务,他是来和亲的,也是来考察中土地理风情的,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谈情说爱。奈何一路无论多么低调,总还是会有女人找上门来,凌天已经习惯性地把她归到了她们的一列。

    只有乌丸邦自己知道,这个似乎没心没肺的人,在他偶尔还会小小回味一下那一夜之时,竟然将他忘了个干净,是怎样不可饶恕的错误。

    “见贤思齐的齐,安之若素的素。”

    他又忍不住重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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