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数桃花流水溪
吹奏一曲曲《相思瑶》,那曲子的思念与相思都欲摇进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去。他长身而立,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光辉。从身后看去,他的背影是如此孤独寂寞,站在他身后的女子没有多想什么从后面环抱着他,她试图把他的孤单寂寞都赶跑,然后让他快乐!
箫声停止了,那熟悉的胭脂味袭进他的鼻内,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还有个女子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忧伤!将紫玉箫插于腰间,转过身道:“夜深了为何还在此处?”
女子抬首笑靥如花道:“这曲子不是我们那曲子,难道是你新谱的吗?”
当然不是我们那曲子,这是属于绾儿的曲子,它比任何人都早,比任何曲子都早。想得这里低下头,淡淡道:“这曲子不是新谱的,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这曲子是有词的。”
女子看着他凝神的模样,眼里的爱意,忽然觉得刚才那曲子是如此熟悉!在哪里听过!一定是在哪里听过,想得这里脑子里闪过一些碎片,是那个浅若风吟的女子----林若绾。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她曾弹过这曲子,对!她曾弹过这曲子,还唱过曲!心跳加速,莫名的恐慌,嘴里轻呢:“痴何,怨何?金樽酒去莫道消魂处!”
他猛然回首,那几个字触上心房,恐慌布满了心头,双手紧捏住了她的香肩道:“你怎会知这词?”
她看着他的双手,他眼里的恐慌,心下悲凉,“原来我猜得没有错,这曲子的词是林若绾所作,这曲子是你君季巷所谱是吗?”
他恢复镇定,安然道:“这词是惜若夫人所作,这词也是我所谱,因圣上当时听了我吹这曲子很是好听,便让才华横溢的惜若夫人谱了此曲子的词。”他说得很淡,眼睑垂下将眼里的表情尽遮。
刚才那恐慌,吹奏此曲的深情,分明证明了他思念着那作词的人,这叫她如何去相信他说得这番淡!
不愿在思索下去,从腰间取下玉笛拿至嘴唇前吹奏一曲属于他们的曲子。他见她没有表现出相信与不相信,甚是迷惑!从腰间取下紫玉箫与她合奏那一曲他们的曲子。箫声与笛声相合,两人的心却各自飘远。
一曲终了,她放下玉笛道:“爱上你的时候我便不顾了一切,哪怕你心中有另一个女人我也不介意,因为爱你便足矣!”
这样的情,这样的爱,叫他毓泓情何以堪,现在他或许有的不止是愧疚,还有怜惜。一个对后宫女子从来不手下留情的人,居然会对他毓泓如此深情!抿嘴压抑心底里涌起的情绪,将她揽入怀轻抚她的长发道:“你叫我情何以堪啊?”
她在他的肩上浅笑,那笑似别有一番用意,林若绾,我能够将你从高位打下,那么便一定能从你手上把君季巷抢走,想得这里她嘴角的浅笑已变成了深意的笑,回道他的话:“季巷,你是我一生的唯一。”
他搂紧了她,他能够给的仿佛只有这个,他知她的一切,她丑恶的一面;她故作天真的一面;她心狠手辣的一面;她深情款款的一面,这个女人他爱过吗?还是只是逢场作戏?
三月过去迎来四月,桃花与梨花,杏花早已殆谢。bxzw.com后宫依旧未安静,那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成了宫女闲时嚼舌根的话题。她静坐于苑内听着贝洁唠叨,月白的手绢缠在她的无名指。手绢上那紫蝶飘飘欲飞,她低头看着那紫蝶忽而想了以前,毓翎因瞧见了她锁骨的紫蝶便叫内务府亲自为她订做了这月白的手绢。
贝洁瞧见她那番看着紫蝶便知她又是想起了以前,忽而想起什么来,道:“主子,宁妃昨儿个送来一些新进的龙井,奴婢泡了一杯给您可好?”
若绾挥挥手道:“不用了,这君山银针的味道本宫熟悉了,不用再要什么龙井了。”
贝洁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唇应声。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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