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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塔瓦库勒湖会战(一)

斗生,战事显得极为平静,似乎双方都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贞观十七年六月十三日午时,火辣辣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将光与热慷慨地赐予大地,沙漠中热浪滚滚,便是连一丝微风也不曾有,攻守双方都保持着克制的态度,除了少量的游骑之外,两军都龟缩在各自的营地之中,因着军队积聚在此的缘故,原本时常到湖边、河畔饮水的动物们此时也全都失去了踪影,大漠上静悄悄的,不见一丝动静,突然,一阵鹰鸣打破了这番宁静,但见一只鹰隼从北面高飞过唐军营地,一路鸣叫着往南边飞去,片刻之后,在三国联军营地上空翱翔盘旋了数圈,紧接着如同现了猎物一般,似箭矢一般俯冲直下,消失在三国营地的中央。

    于阗大营正中的中军大帐内,于阗王伏阇雄正设宴款待远道前来支援的疏勒国王子赫尔萨及吐蕃援军主帅布聂婆,帐中歌舞升平,再加上数个巨大的冰盆子镇住了酷暑,宾主相互吹捧间,倒也其乐融融,丝毫不见大战将临的那等紧张气息,正觥杯交错间,却见一名军士手持着一张团成一卷的布帛从帐外急奔而入,一见到伏阇雄,立马单膝点地,高声禀报道:“陛下,龟兹王急件到!”

    “哦?快,快递上来!”本正端着酒樽劝酒的伏阇雄忙不迭地将手中的酒樽放下,一迭声地高叫了起来,那名军士忙跪行了数步,将布帛呈上,紧接着磕了个头,悄然退出了中军大帐。

    伏阇雄根本没理会那名军士的行礼,一把接过卷着的布帛,随手拿起桌上用来切肉的刀子,一刀将封在布帛上的火漆切断,将布帛展了开来,心情激动之余,便是连手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不过,等他看完信之后,激动不见了,倒是愤怒之情却溢了出来,气恼之余,情不自禁地猛拍了下桌子,将手中的布帛往桌上一掷,气鼓鼓地站将起来,一副将择人而噬的样子。

    “陛下,究竟出了何事?”疏勒国王子赫尔萨到底年轻,不如布聂婆那般沉得住气,见伏阇雄如此震怒,立时好奇地出言问道。

    “唉!”伏阇雄重重地叹了口气,算是将胸中的闷气吐出了不少,也不多言,只是挥了下手,示意身后站着的侍卫将桌上那封密信转交给了赫尔萨。

    “怎么会这样?那班那头阉猪竟敢耍了我等,该死的狗东西,若得机会,本王绝饶不了这狗东西!”赫尔萨看完了密信,也一般是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破口大骂了起来。

    “嗯?”一见伏阇雄、赫尔萨二人都如此作,布聂婆也沉不住气了,顾不得下令手下去取信,自己就站将起来,几个大步来到赫尔萨的几子前,将那封已被赫尔萨揉成了一团的密信拿了起来,皱着眉头将布帛展开,飞快地扫了一眼,却现上头写的是龟兹文,布聂婆根本就看不懂,无奈之下,只能耸了耸肩头用吐蕃语道:“二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伏阇雄素来交好吐蕃,对吐蕃语自是精通得很,此时听得布聂婆语气不爽,忙出言解释道:“大帅,这信是龟兹王那班那头阉猪写来的,说其目下兵力不足,暂时无法断唐军之粮道,要求我等务必再坚守月余,给他留出足够的调兵时间。”

    “月余?混帐东西,这头该死的老乌龟!”布聂婆一听之下,顿时也暴怒了起来,无他,当初龟兹王那班派人给伏阇雄以及塔甘答传递消息时就已经约定好了,只要唐军一到和田前线,他那头就立刻出兵沙雅,彻底断掉唐军的粮道,这也正是三国联军始终不曾与唐军正面会战的根由所在,所持着不过是打算等唐军知晓后路被断而陷入恐慌之际,再一击制胜,如今那班却变了卦,谁也不知晓这头老狐狸还会不会依计划行事。

    赫尔萨到底年轻气盛,见那班那头已没了指望,立时跳将起来,亢声说道:“陛下,不能再等了,唐军这几日游骑出动频繁,渐有大举出动之势,一旦我军长期驻守此地,军心懈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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