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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抱犊囤之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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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十八年四月二十二日,大唐兵部尚书李绩率主力七万余大军急趋辽东,展开辽东城战役----李绩自柳城(今朝阳县)进时,大肆声张进军怀远镇(今沈阳市西南),而潜师北趋甬道(隋伐辽时所设浮桥,今辽中县西北),出高句丽不意。四月二十六日,李绩自通定镇(今沈阳市北)渡过辽水,高句丽守军大骇,城邑皆闭门自守。李绩所部遣先头部队张俭以胡兵为前锋,渡辽水后攻建安城(今营口市东南),破高丽兵,斩数千级。

    贞观十八年四月二十七日,夏江王李道宗率部越过新城(今海城县)攻破盖牟城(今盖县),虏获两万余人,粮食十万余石;同日,张亮率舟师自东莱渡海袭击卑沙城(今旅顺西北),破城俘获八千余众,至此,三路征高句丽之大军已齐至辽东。

    贞观十八年五月初一,李世民率部赶到前军,令李绩强攻辽东城(今辽阳市),高句丽遣步骑四万驰援辽东城,经盖牟城时,中了李道宗所派之四千精锐骑兵的埋伏,高句丽军大败而逃,辽东遂成孤城;五月初二,李绩率部用抛石车、撞车猛攻辽阳城,而高句丽军则在城上积木为楼,进行抵抗,李世民亲引精兵围城数重,鼓噪声震天地,四面围攻,昼夜不停,战事激烈,至五月初八日,南风大作,李世民趁机遣锐卒登冲竿(长竹竿)之末,焚其南楼,火延烧城中,屋宇皆尽,高句丽守军力战不能敌,城遂破,杀敌万余,俘获四万之众,获胜之唐军主力趁势北进,展开围攻白岩城(今抚顺市南)之战。

    贞观十八年五月初二,清水河战败之薛延陀拔灼所部不敢再与安西唐军决战,被迫向乌拉斯台隘口方向撤军,安西唐军并未趁机出击,而是离着十里许,缓缓挥军尾随其后,继续压迫拔灼所部东撤;五月初五,拔灼所部得知确切消息----大度设所部已然全部从乌拉斯台隘口撤回了薛延陀国内,并以重兵把守隘口,不肯放拔灼所部通过,彼时,因回纥﹑仆固两部落联军已投靠大度设,双方兵力大体相当,而大度设占有地利之优势,拔灼虽又气又恼,却不敢在唐军压迫下强攻乌拉斯台隘口之大度设所部,不得不转道向北,一路赶往乌伦古河边的塔克什肯隘口,企图冲破兵力薄弱的葛逻禄所部之封锁,然其尚未行至乌伦古河,便已被沿乌伦古河南下之莫离所部三国联军挡住了去路,而与此同时,安西唐军主力也趁机赶了上来,联兵十三万余众将拔灼所部困在了乌伦古河南岸的抱犊囤,双方对峙数日,至五月初九止,并未有大的战事生。

    吓跑了大度设,围住了拔灼,北疆的战事已到了尾声,似乎该庆贺一把了罢,其实不然,李贞这会儿正头疼得很----战术上的胜利并不一定符合战略上的需要,就拿眼前的这场战事来说好了,眼下拔灼所部之十二万余大军被困在无甚险地可守的抱犊囤,又极缺粮秣辎重,就算唐军不动强攻,困也能困死拔灼的大军----乌伦古河可不是清水河那等小河流,水深得很,人马根本不可能涉渡而过,薛延陀十余万大军要想在唐军的眼皮子底下全军渡过乌伦古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就算薛延陀大军能安然渡河也不成----被葛逻禄族所封锁的塔克什肯隘口山道艰险难行,大军根本不可能急通过,一旦拔灼试图逃跑,其结果必然是被后头追杀上来的唐军杀得全军尽灭,可问题是这场胜利显然不是李贞所需要的----李贞需要的是尽可能地保证拔灼所部能完整地回到薛延陀,跟大度设打擂台去,从而为将来唐军进击薛延陀汗国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可麻烦的是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放走拔灼所部却令李贞伤透了脑筋。

    这世上压根儿就不存在算无遗策的人物,真要找也只能到童话故事里找去,哪怕事先设计得再完美的套路,真到了实施之际,一样会被种种的意外所干扰,能不能根据实际情况加以调整便成了衡量一名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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