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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二十节

是谁跳墙出去了!”

    段晚容心烦地说:“那家伙拖了几条死狗就累坏。让我给他揉肩膀刚睡着。我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上。应该是飞孝和他表哥去干什么坏事!”

    老奴隶借着酒劲拨浪鼓一样摇头喷着酒气说:“不可能是小开那孩子老老实实的不会这么晚出去的!”

    “老实?!”段晚容一把捂了被酒味冲到的鼻子扭脸嚷嚷“你有眼病吧?”

    ※※※

    一夜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

    可一到天蒙蒙想亮家里就响起高一声低一声的狗叫。起床的人揉着眼睛奇怪:什么时候狗也学会打鸣了?他们推开门才知道咬叫的狗群没出这个院子。

    雅塔梅反正也是这时候起身就穿了衣裳去伙房看看可到了跟前就被响动吓着。

    听到柴房“啪”地一声脆响她知道是什么碎了慌忙提棍掀帘把门捣开。眼前已是几只惊恐狂吠的大狗绕跳的盘踞之地一片狼藉。一只还拖了木敦的狗硬挣到门边把门堵了严实。她打也不是不打又没法进这就跑去余山汉的门前擂焦急地喊:“你快给我开门帮我撵撵狗!”

    她和余山汉好了很久了余山汉也不忌讳一身里衣地开门让她先进门再说。片刻他俩出来几走就到了伙房可看看那几只狗鲜亮的毛色立刻想到一个人这就气冲冲地找他。

    到了飞鸟的门前他们见门在开着几个大小站着那儿愁正要问这几人怎么不进门听到一串串的狗叫从门洞往外涌。

    突然正“阿哥长阿哥短”的飞孝飞快地跑个没影。原来花流霜也腾着怒火来到飞鸟门口可她看看逃走的飞孝也没招回来问个明白。

    飞鸟先抱着自己的狼枕不出门嘿嘿地傻笑觉阿妈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后干脆逮了只狗就坐在对着门口的木羊上讨价还价。众人不知道这家伙也没料到场面无法收拾一二再地威胁他叫他出来。飞鸟哪敢呀就着牙光狗影咿呀呀地背书!

    花流霜心里恼火却又奈何不了飞鸟这就要人先捂了柴房的狗回头再给这个“野孩子”算账。她围着几个门口走一趟已现脸色铁青的丈夫站在门楣边心里咯噔一想暗说:坏了他阿爸真生了气。

    狄南堂带了几分痛心疾手里掖着一条马鞭声音冰凉:“狗死去转活是下了药的。这不是偷是干什么?他若不改以后本领越大祸害越大。他现在连放羊的资格都没有!不许你护着他。”

    花流霜张了张嘴想说“都是你护着他”却因为心里忐忑没敢个音儿见狄南堂迈了脚步就一步不离地跟后头脚如心尖般一步半转。片刻她已随着狄南堂来到飞鸟的门前只听得一声简短有力的话:“出来!”

    飞鸟的读书声嘎然而止恰恰停到“此乃黄药也其味极苦”。他心里一紧不自觉地扔了怀中狗头走站到众人面前其间做出各种试探要跑要缩回去还和周围的人笑。狄南堂皆都不理轻喝一声:“跪下!”接着回头说:“阿雪回你屋子!”

    “阿爸!”飞鸟心里明白了这不是吓唬、吓唬他看看周围的大小老少极不情愿地犹豫片刻只好跪下但仍不忘给飞田个威胁的眼神说“我一会就把狗逮起来!”

    飞田还在笑眯眯地告状说:“阿哥要打我……”还未说完就见阿伯手里的马鞭形如怒龙啸在空中便感同身受般猛的一颤。接着她便不敢呆下去只好闭着眼睛往后退转身就跑嘴里怕人不知道一样说:“我今天都起来了早早就去上学!”

    飞鸟脸上的肉随着“噼啪”声直跳听得阿爸的声音“让你习得一点奇淫巧计就去偷狗?让你不知道什么叫血汗之物?让你心中没有廉耻……”冒汗的脸上猛地通红接着便大声争辩:“这不是偷这是教训那个养狗的放狗咬我!”

    狄南堂哼了一声又问他:“别人放狗咬你就把你咬成个贼?让你心胸窄狷?”

    飞鸟默然十余鞭后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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