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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二十一节

缉捕盗贼的尉也把儿子当贼抓吗!”

    狄南堂严厉地看着他见他眼里旋了打小就难见到的眼泪却仍硬着心肠大喝:“敢做不敢当了?!偷盗后又还回去是知错就改不过是带三天木枷或监禁一个月而已你这就怕了?胆量去哪了?”

    飞鸟嗓门里堵极力忍住会掉下来的眼泪心里有个带了哭腔的盲音在响:哪有阿爸逮送自己的儿子啊谁家的阿爸不怕儿子蹲大监就是飞孝的阿爸也不会?他摁不住自己的委屈把哭味酸不溜秋地喊出来:“以后人人都会用白眼睛看我!有你这样的阿爸吗?打也打过了还要送……”

    狄南堂截断他心酸的倾诉冷冷地说:“该用白眼看你就用白眼看你不该用白眼看你就不用白眼看去。我让你跟上来听到没有?”

    飞鸟不由自主地走了两步更多的眼泪在那儿打转。终于他下定决心脚跟往雪地上猛地扎实简短地拒绝:“不!”

    他皱着面皮拧着青丝一样的脸斜斜顶着牛筋脖子五指入鹅身“吭、吭”地看着、看着被阿爸一步步走来的危机感压迫便扣着不舍得扔的肥鹅扭身沿路飞奔。狄南堂甩了大袍就追。父子沿着这街飚出了一溜雪沫子诱使几个盖得严实的行人抖了护脸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汉逮小偷”便稀里胡涂地跟着跑。

    飞鸟上嘴唇绷下嘴唇伸吃奶的力气都随着牙缝里的吼声使出来。他用铁脚扒打地面气呼呼的心底却有满打满的把握暗说:大人光走路不会跑他还吃得比我胖?

    他眼观前耳听后两条腿甩得跟车轱辘一样圆陡然听到身畔几通脚步响余光一扫高大的人影已闪在一旁心里既紧张又冒火又嘶吼出了一股吃奶之外的劲小辫子都甩得直直的

    这时耳朵轰鸣作响听不清危机眼中景物乱晃看不到人影但他依然能凭借竖立的汗毛知道阿爸顶多只拉后一步心想:这是考验自己是狍子命还是狼命的关键绝对不能打弯!

    哪怕他死也不打个弯后面还是伸出一只大手抓实鼓如龟壳的皮袍。

    飞鸟两脚还在拼命地往前蹬一手空空一手抡着烧鹅快臂翻飞可两脚已经踩不实。他认清形势嘶叫了往下坠改为后脚驻死地面。但那脚也只是拉出一条细小的雪沟。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拢住因心里难受而抖的嘴巴一边顺了拉扯之力喘息等着恢复劲力。狄南堂边挣着他走边气呼呼地说:“跑?!跑得掉吗?你阿爸我年轻时可以用两条腿追赶野马老了也照样追你这羽毛不全的小麻雀!娇生惯养四肢不勤说空话没真本事吃亏就吃到这!”

    飞鸟斜头瞪眼也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觉得自己跑不过是因为没有吃饱低头就去啃手里抓了没丢的肥鹅一边喘一边咽吃了四五口已走到狄南堂丢袍子的地方便趁他一手去捡袍子猛一挣自个在雪地里摔了个狗啃屎。

    他知道自己丢了这个好机会干脆死死地趴到地上尖声锐叫乱扭挣扎声嘶力竭而又含糊不清地喊:“哪有你这样的阿爸?!我死也不蹲大监。”

    狄南堂打鼻子里喷粗气拖死狗一样往前拽沿墙角上犁出大大的蚯蚓痕他拖着、拖着先感觉脸前飞来一只肥鹅又听到呜呜的哭声便使劲地打一巴掌咬了牙骂:“糟蹋食物淌眼泪真是越活越倒。你就糟蹋吧等进了大监吃不饱的日子多了有你以泪洗面的日子!”

    飞鸟猛地伸脚踢走那只哄自己就犯的罪魁祸----外表美丽内心狠毒的烤鹅越哭越觉得自己被可敬可怕而深爱着的阿爸伤害得厉害越哭越觉得阿爸对自己还没有对条狗好越哭却觉得有许多人在看自己自己所有的虚荣和尊严都被被敲碎碾粉被大风吹了个荡然无存霎时想止也止不住想停也停不了。

    狄南堂换了股老劲将他掇直了身抓了脖子稍往前推推不动又慢慢儿哄说:“还记得一个叫周平的古人吗?这个人自以为是好汉凶残暴虐有一次入水与蛟龙搏斗爬上时觉百姓们都在因自己没有上岸而庆祝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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