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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二十四节

扒了他安慰:“没有人抢你的衣裳。”说罢就挪他回炕。飞鸟却是不休疯疯颠颠地嘀咕:“你扒我衣裳。我扒你人心……”

    雨蝶跟他说话觉他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再看看他眼睛呆滞无神嘴角流着涎条当即推了他连退数步站不定。她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见飞鸟转身又去墙角顿时扭头掩泣扭身往外跑。

    不一刻功夫手脚凉的花流霜便带着一大群惊慌失措的人赶到。

    他们哪里相信聪明绝顶的飞鸟会疯颠。全是因为雨蝶文静话可信才来个个半信半疑。雨蝶领他们进去用手一指炕边的角落嘶叫:“他在这!”花流霜一个箭步穿上去见飞鸟脊背半屈前手按地似“雪地虎”般吼叫顿时头晕目眩浑身软地叫了一声:“阿鸟。你可别吓阿妈呀!”龙蓝彩把花流霜扶住让人把阿鸟从角落里掏出来吼道:“你装的是不是?!”

    余山汉上前打一巴掌。他这一巴掌不但没把飞鸟打醒反激起了飞鸟的凶性。飞鸟一咧嘴身形上弓下扒闪电般回扑余山汉一点也不像人类的反应。余山汉也当场吓坏。

    他手舞足蹈为求不被飞鸟咬伤只好用一只手推歪飞鸟的脸。大伙七手八脚地把附在他身上的飞鸟扒下来。六神无主地呼花流霜。花流霜连声说:“快去找他阿爸。找郎中。找萨满。对。找萨满。”她神色恍惚喃喃地说:“他自小便有天命需侍奉上苍神灵----难道这会儿应验了么?”

    有人递给她一盏茶让她顺顺气。

    她扬手打翻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到了门口要倒便扶了门框一把。

    众人目送她躲去门外再看那哇哇呜呜胡言乱语的飞鸟仍不相信他就这样疯了。他们还记得一个人无不吵嚷道:“让他先生来看看。”风月躲在人后。被拱到前面便在大伙的帮助下学郎中摸脉看眼。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长叹而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跟众人说:“准备后事吧。”男人们脸色都变了。他们拿绳胡乱一拴飞鸟把这位小主塞到炕上坐住去门外一商量无不咆哮说:“主公对我等恩同再造。现在他唯一的儿子却被人害成这样哪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回去准备兵刃把他们全杀了!”

    雪光朦胧一团。朔风突然令人难受。

    好猎人不容易激动心中的怒气越盛外表越是沉着。他们的吼声不大却都自腹腔正像是要喷薄的烈焰。余山汉也有此想只是要先给主母说一声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众人当他去取兵器这就或按刀等着或去取兵甲。他们一举一动都压抑端重走路也越来越慢可那脚却越下越重都自脚尖踏入厚雪没到脚背。

    ※※※

    花流霜在内室取剑“唰”地将宝剑一抽却又合上。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喊:天底下哪个人都会疯。就是他狄阿鸟不会疯。他一定是装出来的。她双肩耸动闭目流泪苦苦追问:“以你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亦步亦趋的龙蓝采不敢回答。外头却想起“哈哈”的笑声。龙蓝采见那叫风月的老儿像被人扔出的石子一样撞了进来大为恼火正要一巴掌抡去。风月笑道:“人说知子莫若母。主母竟看不出来么?”

    花流霜睁开泪眼惊喜地问:“当真是装的?”

    风月回头看了一看连忙回身掩了门以背靠上低声说:“装疯避祸!”

    龙蓝采问:“避什么祸?”

    风月小声说:“不还有一种说法?说他先冲那些犯人动手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杀了好几个。”

    花流霜不带感情地说:“那是人家堵他阿爸的嘴的。他十二岁啊。他敢吗?”

    风月哑声说道:“他当然敢不然袍子上怎么有那么血团子?他都在雪上擦过还是有那么多自己却只是皮肉上岂不奇怪?他神经粗大可以来回漠北怎么会因为受动乱波及就疯了呢?也只有这么解释才合情理:他阿爸要他明白胡作非需吞食后果的道理。他已经明白了。怕杀人偿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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