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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十四节

:“狄少将军刚从战场上回来轻率从事必不能服众。为臣手下有位能吏曾做过多年的地方推官断理诉讼已不下千余不如将此事交他审理。娘娘放心他必能还事实一个真相。”

    秦汾丝毫不理会没当少女的话是一回事也没理宋涛依然厉色地责问飞鸟:“她怎么会还你的马呢?!”

    答不上来的飞鸟被人带走后宋涛吃惊地现秦汾脸上盘旋着阴晴不定的戾气变卦在即。正是他打算分析利弊要秦汾以大局为重的时候承大夫自一旁出来。他揖过宋涛问秦汾:“陛下问出来了?”

    “恩!”秦汾咬牙切齿地说“他既然敢偷孤的鞋子换回自己的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宋涛凉了半截胸口忽如铁锤的重重一击一下醒悟:“这要是真的谗言也类比成真。陛下不是为了让苏氏信服而是根本不当自己的人是一回事更不信任他们。”这时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晚了心底不禁悔恨掺半。

    ※※※

    飞鸟被拘禁性命已如板上的蚂蚱。

    但这根蚂蚱上拴了许多道的绳子关联很多很容易就成为矛盾的挑起点。

    先是前线和后方。樊英花用心良苦地为他将来的地位打基础已经把他造就成整个前线的代表临行时还以三军送行。一定程度上他和他的这群随员就意味着前线浴血的将士的地位是礼遇还是冷落都关系到万余人心更不要说要杀就杀。

    其次是樊英花和李玉的兄妹关系。兄妹两人的亲情已经面临到最后的考验的关头一但飞鸟遇到不测樊英花未必不把之归诸于在郡里一手遮天的哥哥。而李玉接受于阿飞的建议现在正迈入攫取兵权的重要关头决不允许飞鸟来打草惊蛇激化矛盾主张中的“释放”相当强硬。

    最后是苏氏和樊氏的关系。樊氏家臣哪怕再看飞鸟不是但苏氏要敢出头来碰就是对李家的挑衅。樊全如今已经是在北面独挡的大人物恐怕他就是代表之一。

    所以在事后的明处苏孔表露得相当明智反一改口气强调狄飞鸟是战场的功臣把之当作国王拉拢自己的筹码完全抛给秦汾自个。而宋涛偏偏建议秦汾把飞鸟交给苏氏论处这样苏氏必然因得罪不起樊氏而释放飞鸟。这样飞鸟的性命保全了苏氏也没理由再借国王的名义私下寻仇。

    在秦汾犹豫不决的时候李玉业已派人施加压力。但压力越大秦汾也就越不平衡。

    一夜功夫他就陷入到对只剩下的最能管着的一个人都无法碰触的焦躁和愤怒中。尤其听承大夫说飞鸟在牢中吃喝如故安稳得很后更让他觉得那是对方的挑衅是自己为君为人的失败。

    宋涛知道如今已失去了处理事情的主动已经到了不放也得放的时候了。但他只要一提就会听到秦汾憋气上头的大喊:“孤就是不放孤好坏也是一国之君。孤就要斩他的头。我看外面的人把我怎么样喽。”

    他弄不懂陛下是要个台阶还是恨极了要食其肉寝其皮?!但这一时间却似乎通过这些牢骚判别了两者之间的对错他保全狄飞鸟的心思反而更加强烈。

    相对于脾气的秦汾和四处忙碌的宋涛狄飞鸟在监狱的确过得安稳。监狱在起事的时候已经空了如今犯了罪无须审问更不要等到秋后问斩依然没有怎么住人仅有的不过是几个硬头政治犯。他原本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往哪一躺都是一觉丝毫不管空气怎样污浊夜里如何寒冷这次只是多了点寂寞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