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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将军马侯(1)

    这个年底经初六前的鹅毛大雪扫荡自初九始日儿便难得晴好雪花每天都幽幽如面沫子一样洒上一阵子可洒上几片就停下。十二月十五天才赶了好日头虽然不亮但雪亮便已足够扎眯眼睛。

    中午长月北城的南北巨街赶来了几骑他们放慢度踏到条不起眼的街道上。

    为两人中一人戴了袍子皮的帽子头上翻着狼一样的耳朵另一人却是标准的半身明光甲。他们身后的五个男子穿着也同样迥异两人狼装三人武装。他们站在这条短路的尽头侧起耳朵大概在听演习场上动人心魄的呐喊。为的异装军汉不会过三十来岁他额头平阔秀目深邃而迷离脖子畏冷一样含着虽然不掩傲气却可见一种颓废。另一人最先回过神来示意他说:“将军请!”

    众人回过头一起敲马走到面前的大院处。这大院门廊内缩一大块铺成阶台状。台阶上矗一碑写有十个字:“棘生石山凌刀弓逐鹿原。”

    几人在跟前下马。那异汉并不在意门前牌匾只盯住这石碑问:“这莫非是先国王所书?”

    “不是!”旁边的军官解释说“是太祖的弟弟翔王书的后来文宗国王赐死了他。”说完后他这就向最近的一名笔帖按刀兵通报。

    “大人不在几位请稍后再来。”兵士边行礼回答边引他们向旁边外开的偏房里走。军官怪异却引旁边的将军照直入内。兵士拦住了他们。军官愕然说:“我们是公干难道也不能在院子里等。”

    士兵皱巴了下眼睛为难地看其它兵士其中一个快快地跑回院落。不一会一个消瘦的官员出来诸人打量他看就见他长了一个薄薄的嘴唇紧紧覆盖在暴露的牙框上给人种难以合拢的感觉都有一种厌恶。他咧嘴一笑牙床尽露满口如黄金花般灿烂边抱拳边问:“两位是?”

    军官把一封书信交到他手又收回。他又展眉一笑这就边引两人向里走边说些谢罪的话。“原来阁下就是----”异汉刚开口就听身旁的军官问“督大人呢?”他这才知道认错人了。

    “嗨!却是不好说的。大概带人买狗去了。”那瘦子官员欲说还休地说他语气虽然中性但已让人知道他在背地里对自己上司的态度。

    两人都没说什么军中要狗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瘦官员介绍自己说:“卑职是督府长史姓乌名连。两位上官直呼便是!”他边说边进去给两位介绍官署中的属官和几个幕僚。靖康军中四品或者四品以上将军可开牙建府但除却副职(通常无)长史司马典军主薄是为朝廷任命外可亲请从事幕僚起草文书参谋军机处理日常事务或者由长史报于将军后按需而请。

    如今副职尚未委派其下属员数长史最大长史治军下兵吏府中人等。司马次之治军掌武并管理将军下直系兵士维持军纪。典军管理军士军籍记录功过赏罚。主薄负责杂务管理辎重包括向军政兵部省要军用物资钱粮等等。

    乌长史介绍一番边让两人入内去坐边让几个兵丁倒水看两人坐后方说:“还请两位将军不要怪罪外面的兵士他们也是为执行大人的军令挡驾。”

    “是吗?却不知道这般严格。”军官问。

    不管他喜不喜欢这位借机挑事的长史但也不能半句不说话明摆着给人冷漠。但旁边的将军却不同整个漠然坐着掀去茶盖看茶。长史笑笑也席地坐下又说:“以前却没有的。”不用说他是在让人追问。

    “那为什么?”军官果然又问。

    “前些日子操练时不知道怎么的校场出了点意外。大人说有人故意把两个营不同频的鼓调换整整询问了半天回来后就将许多军地都禁了。为此有几个士兵都吃过杖子军令也就严了。”乌长史又说。

    他是说自己长官在以公报私来挽回威严想引了军官的同感。毫无疑问他的长官就是狄南堂。

    这就是辖军的旧地新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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