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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欲哭无泪 (中)

    飞鸟带着赵过持火把找寻兵刃甲衣以解燃眉之用。推开无人的屋室家中的布置并未改变多少熟悉得让人心惶昔景恍惚如昨夜。这一刻许多天积压下来的悲伤再也压制不住他差点要大哭一场。

    赵过拖了几件札甲和护具跟他来到他自己的屋子沿着墙沿和毡蔑隔室走动。火光逐渐映到二叔送自己的一双护臂上放射出金黄金黄的光芒。飞鸟再也不需翘脚来够便轻轻用指头勾起中间拴着的皮绳一同拿到正屋。

    炉火把大伙的面孔映得通红体弱多病的雅娘用蜡黄一样的面孔昵着庞庞烂棉花一样的脏头直到雨蝶捧了奶酒和肉汤才让怀中的小子挣脱。她一抬头留意到雨蝶往日忧愁的眸子里被注入了泪水、生机和恐惧心中不由一震暗道:阿鸟是她心底的唯一念想还不是怕这再一走再难见到。

    “阿姐真好!”牛六斤和路勃勃先后称赞人和食物。

    雨蝶却急不可耐地回到门边往外看。两年光景让她越出落却也更加忧郁一头乌黑的头如同柔滑的缎带般散在柔弱的肩头尚散着淡淡的芬芳。

    眼下外面什么风言风语都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飞鸟竟然还有命在。

    听到飞鸟踹踹的脚步她又连忙回到毡子边悉心地倾倒奶茶。

    飞鸟回来坐下却沉默得有点儿不像他自己。雅姐打破寂静有感而讲到段晚容:“晚容晚上刚回去!知道你回来还不高兴死?!”

    “她不是嫁人了吗?”飞鸟奇怪地问。

    “看不上家里说的丈夫整日在这里住着汹酒打猎和王家哥几个跟人打架她父亲也管不住!前两天听说你被靖康的人抓了还约了十多个人在这儿聚头喝血酒打算救你出狱。今不是听说她丈夫家出了大事和朝廷的人干上了也是不肯回去的。”雅姐说。

    雨蝶也不顾夜深就坐到飞鸟的对面静静地看着飞鸟喝奶茶只等飞鸟一放碗就再斟这时连忙更正替段晚容申辩道:“她不喜欢那个男的!那男地都什么德行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好。”

    飞鸟被太多家事所累一碗又一碗地和赵过碰酒。也理不清个所以然只是问:“出了什么事?”

    雅姐解释:“听说是那小子的哥哥跟别人带路。要了人家的刀。人家事后反悔说是宝刀家传情愿用钱买回。可那男人却偏偏硬脾气面对十几个彪型大汉说人家说话不算有本事来抢结果要了人命。也被靖康的马兵圈起来刺死了!这边老段一打听连忙遣走了接亲的人只留了春生这还不知道人家搜不搜!”

    “哎!怕是连晚容家都殃上了。她父亲一面在靖康官兵里打听旧人一面忙着寻丁大山往镇外搬准备半数的牲口活动。这些靖康人把人逼得恶毒真恶毒!”雅姐又补充说“也是!看人家那么多人。怎么还非要刀不可呢?”

    飞鸟寻思半晌反驳他的浅薄见识和赵过几个说:“既然答应送人再贵重的东西也不能反悔再要。他哥哥在刀枪面前宁愿死也不愿意输这口气是一条好汉!”

    赵过煞有介事地点头。八岁的庞庞抖着雅姐给他找来的飞鸟旧衣。双手捧了把短刀哈呀呀地冲着阿哥虚砍大声地喊:“走!把那些***都砍掉!”

    牛六斤吃饱喝足有点放不下家用手掏了他俩把转身往外去。也许是想到院子里望望。片刻后。他猛地跳了回来一把拉了还在跳来跳去的庞庞。慌张地在飞鸟和雅姐面上移动目光说:“有人在喊门!那个老奴隶去开门了!”

    “他老糊涂了不是?”雅姐也吓了一跳夺过庞庞往里屋里钻。雨蝶却一把拉住按住刀子地飞鸟。

    众人站的站坐得坐慌里慌张间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喊声脆而响是问“雨蝶”怎么有生人味道。

    马嘶嘶地低喘。

    飞鸟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外面却见一个裹缩着肩的男人站在门前微微亮光处不知道该不该进屋子。随后一开始那个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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