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噩耗
漆黑的夜晚,陆丰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本来就没多少人的路上,因黑暗显得更加阴森。
陆丰不时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发现洛阳城一切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温暖,也不像以前那样的热闹。不知道是因为战事的原因,还是因为和师傅断了关系的原因。总之,看到一切都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不顺眼。
嗖,一阵寒风吹过,陆丰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想想就在几天前,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师傅一定会在旁边为自己披上一件衣服。可是……以后不会了。
刚才天量大师跟陆丰解释得很清楚,他也接受了这个实事。只是自己心中难以平静,不能像地量师叔那样无悲无喜。虽然表面上断了关系,但在陆丰心中,天量大师永远是自己的师傅。
因为心里难过,陆丰并没有快速地跑回家。而是自己一个人,在雪中慢慢地走着。在他看来,这寒风虽然刺骨,但却让自己清静不少。仿佛被这寒风吹着,可以让自己的心里得到宁静,得到永恒。
就在陆丰离开此处不久,又一年轻人站在相同的地方,看着陆丰消失的背影。这人中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相清秀。初一见面,都以为他是个书生。只是这人双目精光,手拿折扇,衣着单薄,显然不是一般子弟。
见陆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那人快步跟了上去。只要有心人都会发现,这神秘人脚踏真空,虽然看似走在雪地之上,却没留下一个脚印。
踏雪无痕!不错,这是陆丰一直追求而不可及的境界。
话说回来,那陆丰也不知道一路都在想什么,恍恍惚惚地就走到了家里。只是定眼一看,这还是自己的家么?
平时就算再晚,门口总会挂着红色灯笼。可是,今天为什么变成白色的了?
不对,陆丰猛然联想到了什么。只有办丧事的家庭,才会挂白色灯笼。八岁的他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也不是不懂。
“快开门!”陆丰使劲敲打着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就是遇到湿怪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
吱啦一声,铁门被一个管家打开。那管家跟陆丰很熟,虽然不怎么说话,但背地里对陆丰还算友好。不像其他下人那样,冷嘲热讽。这管家年有七十,但却老当益壮。直到六十九岁那年,还可以帮助壮丁扛百斤大米。
“丁老?”那老管家姓丁,虽是仆人,但在陆府干了一辈子,陆老爷子开恩特赐姓丁。别人都叫他丁老管家,陆丰嫌啰嗦,就叫丁老了。
丁老看了一眼陆丰,什么都没说,叹了一口气后,转头就走。在他心里清楚,陆丰这孩子可怜。因为出生时,被寄予了太多的希望,而后又因中毒事件让家主太过于失望。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活不过十年不说,还不受人爱戴。其实这能怪陆丰么?
“丁老!”陆丰见丁老要走,于是在后急忙叫道,想问个清楚。
丁老回头看了看陆丰,道:“都在大厅呢,你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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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程晓琴身穿丧服,跪在那里哭哭啼啼。陆松与陆林也同样身穿白衣,面色迥然。
陆正南在正堂踱来踱去,不时还叹了一口气。偶尔,还会瞄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不错,这具尸体正是中午运回来的陆柏。
两年前,陆柏被陆正南调到前线打仗,一直都很顺利。前线将军看在陆老爷子的面上,也一直没有给陆柏危险的任务。
只是几天前,前线告急。做为一线中士的陆柏,不得不冒生命危险,杀入敌军。只可惜,这一仗败了,而且败得还很凄惨。
陆正南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心里简直就在滴血。大儿子和三儿子什么脾性,他比谁都了解。这二儿子虽然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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